云辰紧张地合上了眼睛,听到了金属解锁的声音,仿佛皮带扣被拉开了。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心跳愈发急促。他不知道危衡在做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挣脱束缚,只能听从危衡的安排。
隔了一会儿,云辰听到更加清晰的金属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他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问危衡在干什么。他只能静静等待,等待危衡下一步的动作。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只有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愈发加速。
随着金属声消失,云辰感到一股凉意从腰部蔓延开来。这种感觉似乎在告诉他,他的个人领域正在被侵蚀,他无力地陷入了一种失去自主的状态中……浑身无助,无法自拔。
云辰仍然紧闭双眼,他能感受到危衡的动作仍在继续,但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痛苦或不适。相反,他渐渐感觉到一股温柔的氛围弥漫开来,如同柔软的绒毯包裹着他,温暖而舒适。
随着危衡的动作愈加细致,云辰开始感受到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变得湿润而饱满。这种细微的变化,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心中的紧张感也渐渐消散。
这一刻,云辰体验到了一种独特的亲密感。
然而,这种舒缓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又被巨浪所淹没。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心跳也变得更加剧烈。云辰惊异于危衡的侵略性,同时也被这种感觉所吸引和沉迷。在这个过程中,他如同被激发出来另一个不可抑制的自我,又仿佛掉进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漩涡。他努力保持理智,却越陷越深,就像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被危衡的存在所彻底占据。
云辰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双手被铐在床头,双臂僵硬,被拘禁着的身体困在原地。轻轻的颤栗着,挣扎着,却无法挣脱紧紧束缚着的铐链,如同一个被捆绑在黑暗中的俘虏。
云辰的心情越来越不安,他渴望自由,渴望解脱,更渴望……
更渴望接触危衡……
但他同时又害怕自己的想法。
他深呼吸几次,试图平静下来,但内心的躁动却越来越强烈。
然而,他却感到了一种奇妙的快乐,这种快乐来自于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他知道自己想要突破束缚,想要碰触危衡,即便只是碰触一下那柔软的头发,也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快乐和不安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纷乱,痛苦与欢愉。
他无能为力,只能紧闭一双眼,握拢一双拳头——
手铐和床头的栏杆不断碰触,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指尖所感受的唯有铁链和栏杆的冰冷触感,这是他与外界唯一的联系。他的手指不断地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逃脱。每一次的碰触都带来一种刺激,让他的身体更加紧绷,更加渴望接触。
一边想要被解放,一边又想要被控制。
他的思绪混乱不堪,像是一个失控的车轮,在无止境的旋转中无法停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知道他渴望,他渴望得到解放,得到危衡的拯救,得到他一直期待的……那种感觉。
危衡双膝跪在床单上,姿态优美而恭敬,如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在向神明祈求。
尽管危衡的姿态如此卑微,但他身上却散发出一股高贵和庄严的气息,让人无法忽视。
他是专注地注视着云辰,眼神没有丝毫的动摇,就像云辰是他的唯一,他的世界只有这一个人。
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危衡的呼吸声轻柔而有节奏感,与云辰的心跳相互呼应。每一次的吐纳都仿佛是一种微妙的交流,将两个人的存在紧密相连。这种默契仿佛是一条纽带,将危衡和云辰牢牢地捆绑在一起,无法分离。
云辰在压制下,受到了囚困,却也得到了释放。危衡仿佛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他引发处云辰内心深处的冲突和渴望。这种矛盾的感受让云辰心神不宁,同时又让他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中。
在最后一个无限接近完成的瞬间,云辰突然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危衡。
危衡的动作顿时一滞,他像是被云辰的眼神所吸引,无法自拔。
他的目光也转向云辰,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瞬间凝固了时间。
危衡似乎是冷静的。
但也仅仅是“似乎”。
危衡曾深入虫母巢穴,亲眼目睹虫族交配的场景。成年雄虫的狂热无法言喻,它们用尾巴缠绕着雌虫,恣意交织在最热烈的时刻。危衡看着它们睁着在黑暗中依旧闪烁的复眼,见证了雄虫将自己的脑袋交给虫母碾碎的终结。
被虫母吞食,是雄虫求偶的结局。
这种悲剧却无法熄灭它们的渴望。
作为理性的人类,危衡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
然而……
现在,他好想被云辰吃掉。
危衡心中的渴望和冷静的理智产生了巨大的冲突。他试图压抑自己的冲动,但火焰却在他身体内燃烧。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不知不觉地被吸引着,被云辰的一个呼吸、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颤抖所支配。
危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状态,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必须控制住自己,不能让冲动获胜。危衡用力闭上了双眼,深呼吸几口,努力摆脱所有的不理智,试图让自己回到冷静和理智的状态中。
渐渐地,危衡的身体平静了下来,他重新睁开了双眼,神色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狂热和失控。他看着云辰,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的旅客,或重逢的故知。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营造着一种神秘的氛围。窗台上的鲜花,在微弱的月光下变得更加柔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但在这淡淡的花香之中,还夹杂着一种微妙的气味,让人不由得想要去闻一闻,却又不确定其中的含义。
嘀嗒——手铐被解开了。
云辰终于从那束缚他的手铐中解脱出来,他不由自主地甩动了双臂,舒展了一下肢体,回复了血液畅通的感觉。危衡从床边站起来,轻轻地抚平了床单,发出微微的“沙沙”声响。云辰下意识看向危衡,感觉到一股柔和的气息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眼神也变得更加温暖。
云辰和危衡静静对对视着,仿佛时间也被这种默契的无言而暂停了。
几秒过去,云辰却感到脸颊通红,犹如火烧一般。
面对突然发生的一切,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他缓缓地缩进被子里,尽可能地把被子拉紧,以填补自己和床边那个人之间的空隙。
危衡静静地看着云辰的反应,并没有说话,他看着云辰越来越缩在被子里,知道云辰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和消化这一切。他站起身,靠在床边,像个安静的陪伴者一样注视着云辰,等待着他的回复。
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微弱的月光和淡淡的花香,安静而祥和。
过了不知道多久,云辰能感到床边传来的动静,大约是危衡趋近了。
云辰立即如惊弓之鸟般把被子拉得更紧,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藏在被子中。
危衡走近床边,他的身影如月光一般幽静。他坐在床沿上,轻轻地将手放在被子上,仿佛想要传递一种安抚的意思。
云辰感觉到危衡的动作,心情变得复杂而不安。他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被子里的空间变得更加狭小,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仿佛被困住一样。
月光透过玻璃窗慢慢地渗入房间,给一切蒙上一层微弱的光晕,仿佛是一条柔和的绸带缠绕着整个空间。在这微弱的月光照耀下,房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柔和,格外平静。
危衡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到他的耳边:“你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吗?”
云辰的心跳得更快,闷声答道:“是、是的……”
危衡能察觉到云辰的不安,便低声说:“很抱歉,是我让你感到不愉快了吗?”
听到危衡低沉语调里透出的沮丧,云辰心下一跳,忙从被子里钻出来,说道:“没有!你让我太愉快了!”
不仅太愉快,而且太快了!
云辰自己说完这话又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我说的到底是个啥!
危衡又说:“是否让你感到冒犯?”
云辰忙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那瓶酒的药性并不剧烈,云辰并没有失去记忆,完全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也许正是因为记得太清楚,他才感到如此的害羞。
云辰满脸通红地低着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难题,过了好一会儿,才自我剖析般的说:“是我觉得对不起你……是我……是我不好。”
云辰的记忆力没有出错,明明是他先动手的。
一开始危衡还不从,要给他过肩摔,是他自己……
“居然那样逼迫你帮我……是我失礼冒犯才对。我没有让你难堪吧?”云辰问道。
危衡闻言眉头一松,说:“不,不用担心,我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堪。”
“是、是吗?”云辰愕然抬头。
危衡淡淡说道:“你不必在意。那是我们的共同选择,我没有觉得受到逼迫。”
从危衡清亮的视线中,云辰能够看到一种极为直白的坦诚。这种坦诚并不掺杂任何的羞涩、难堪或者不安。与之相对的是云辰的心虚和忸怩。
云辰讷讷:“你……你还真没把这个当一回事……”
“这是很正常的生理需求。”危衡说,“你不用为此感到羞耻。”
云辰的脸更加红了,他抬起头,看着危衡的眼睛:“我……我没有觉得不舒服……”
“那就好。”危衡淡淡地说,“你不必为这个事情担心。”停顿半秒,他又补充一句:“好好休息,不用再想这个事情了。”
听到危衡的话,云辰脸上的红晕慢慢消失,狂跳的心也慢慢安静下来。危衡的冷静让他意识到,刚刚的举动对于危衡而言并没有过大的意义。
云辰想道:危衡的思维和常人不太一样,在他看来,恐怕刚刚这么做就真的是纯粹的“帮助”,是在“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这个想法让云辰冷静下来的同时,心里又生出几分古怪的落寞:“你刚刚是……就是如此冷静地想着这些吗?”
危衡听到云辰的话,眉头微皱,察觉到了云辰的不愉快。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道:“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的行为可能会让你感到不舒服。”
云辰摇了摇头:“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是真的那么冷静吗?就算在那种情况下……”
危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需要解决,就像你去厕所一样。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需要过多考虑的事情。”
云辰:……自己上厕所是不用过多考虑,但是帮人把尿总需要三思而后行吧?
云辰突然无比好奇危衡的内心想法,于是又问道:“你难道一点儿情感上的波动都没有吗?就没有什么感觉吗?”不知是否好奇心太旺盛,他的声音中甚至透露出一股迫切。
危衡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认真思考着。最终,他开口回答:“我认为这次的举动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我想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你。”
云辰听了,心中的疑虑稍稍消散了一些,缓缓问道:“你是在帮我解决问题,对吧?”
危衡点了点头:“是的,我是为了帮助你。”
云辰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莫名地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孤独和寂寞,呢喃般说道:“其实,我的意思是……你……你刚刚……除了乐于助人之外,就完全没有别的想法?”
“也不能这么说。”危衡顿了顿,字正腔圆道,“你听说过‘头食’吗?”
“嗯?”云辰愣了一下,“那是什么?”
危衡的语调始终保持着平静和温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头食,指的是某些生物在求偶或交配时,雄性会把头部或头部的某个部位送到雌性嘴里。而某些物种,如虫族,在交尾的高潮期,虫母会把雄虫的头吃掉,来达到更强烈的繁殖效果。”
云辰彻底怔住:“啊?”
危衡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情感的色彩:“虫族是一种拥有高度进化智慧的外星生物,它们的繁殖方式与地球上的生物有着很大的不同。在虫族社会中,雄虫与雌虫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它们各自拥有着不同的特征和生物习性。”
云辰:“啊啊?”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沉稳的韵味,仿佛是空谷中一股悠远的回声:“在虫族的交配过程中,雄虫会用它们的尾巴勾住雌虫,完成繁殖。而当雄虫的热情达到顶点时,它们会被一种奇特的欲望所支配,这种欲望使它们非常渴望被虫母所吃掉。”
云辰:“啊啊啊?”
危衡的声音依然清晰而淡漠:“虫母是虫族社会中最高贵的存在,它们拥有着极高的智慧和力量。在交配的过程中,虫母会将自己的卵子注入雄虫的体内,从而完成繁殖。而当雄虫热情达到顶点时,虫母会利用自己的口器将雄虫的头部咬掉,并将其吞食。这个过程被称作‘头食’。”
云辰:“啊啊啊啊?”
危衡的语气非常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但他看着云辰的时候,却是用一种深邃而专注的目光。
听到危衡突然用动物世界配音员的腔调介绍虫族的繁衍行为,云辰的脑子一下没转过弯:“突然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是科普吗???”
危衡认真地说:“刚刚某一个瞬间,我觉得我或许想让你吃掉我的头。”
云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