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你不行

作者:何建明

我不是诗人,但我喜欢读诗,每每在进行自己的创作时,总喜欢将那些名诗好诗融入我自己的情绪之中,这就是诗对我的影响。著名诗人韩作荣先生向我推荐铁夫的一本《金家坝》诗作,就是我静下来欢喜阅读的这样一部诗作,这部长诗竟然让我入迷了……

什么是诗?大概那些读后便会有一种冲动的带着旋律和节奏的文字吧!铁夫的《金家坝》是一部难得一见的乡土叙事诗,很长,像长篇小说一样的厚卷。读长篇小说,是因为情节吸引而往下读。长卷鸿篇的诗歌能够像小说一样阅读吗?能够!《金家坝》便是一例,我爱读,就像回味自己故乡的一幅幅画卷一般。这是我喜欢上《金家坝》的首要原因,也是我认为它最成功的第一要素。谁都有故乡,谁都会对故乡有种特殊的感情。故乡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精神的依附,灵魂中永远无法摆脱的胎衣,记忆里永远无法抹掉的胎记”——这是铁夫的话,也是我们所有人对故乡的那份认同。识别一个人的特征,除了血脉之外,就是长在身上的胎记,这胎记无论到什么时候你是无法刮落的,除非将你的肉体化成灰烬,即便如此,你的灵魂里依旧烙着“胎印”。因为故乡是我们“今生的田园,来世的福地”。

《金家坝》让我想去看看金家坝,那是铁夫的故乡,也是我的故乡,更是中国人的故乡。那里有诗人的亲人和血脉,那里也有我的同胞和生命的气源,那里有中国人的文化传承足印和中华民族的响亮回声。那里简直就是让人入迷如醉的仙境——所有诗人的故乡都似仙境,铁夫的故乡变得美轮美奂,是因为他心头的那支彩笔比别人的画笔更用情,更用心——他的“金家坝”,是“自然的杰作,上帝心爱的遗物,吹过的风每一丝都昭示生命的创意,活力的角须,张扬神的羽翼,阳光灿烂或者没有阳光,金家坝都是最美的经典,都是最亮丽的诗句”。我很欣赏诗人这样描述和比喻自己的故乡。故乡对一个游子而言,就像是自己留在故乡的母亲,她再老,再丑,她也是最美的经典和最让你动情的人。我欣赏诗人对故乡有这样的情感,是因为我相信铁夫是位懂得感情、懂得感恩的人,而且是位非常具有孝道的人。本来这种孝道并不值得刻意地指出,但今天这个世界上,我们已经越来越感觉到对母亲、对故乡深怀感情的人少了,不忠不孝者则大有人在,并以此为荣,这是人伦道德的下滑,很可悲。一个民族的伟大,一个时代的崛起,其实并非经济强大了就说明一切,相反中华民族强盛,常常是因为我们每个人内心对母亲、对故乡、对祖国的那份赤诚之心的强大,没有了这,国家再有飞船、航母,又有何用?

为这,我们得敬佩“金家坝”出来的诗人。他对故乡的一片深情感染着我们,并影响着我们。

关于故乡,我们可以用很多的比喻去描述它,然而故乡留给每个人的东西是生命中的血脉和温暖,它是我们人生漫长航程中的港湾。有人一生没有离开故乡,而他的生命未必就没有光彩;有人终身是故乡的游子,而他的一生命运却与故乡情愫紧紧地联在一起;有人荣华富贵了,有人贫穷潦倒了,而故乡就会像母亲一样,从不会因此将其格外的看重或看轻一个从自己怀抱里生长出的人。这就是故乡,故乡的血脉因子永远牵连着所有在她土地上生长出的子子孙孙。显然,铁夫笔下的“金家坝”是故乡中具有特殊乡土味的一个地方,那里的山,那里的水,“咋那么敦厚严实”,“咋那么滋心养人”!这是因为祖先“留下的足印”夯实了山冈的峰,这是因为父辈流淌的汗水将“门前的小溪”荡漾得清爽无比。还有那劳动号子练就的性格,老婆婆一勺勺喂成的点滴耐心……这些都是诗人从血液和骨髓里提炼出的生命之水告诉了我们,所以让我们感到了一种如饥似渴。

《金家坝》的作者既是一个故乡的歌唱者,更是一个对土地、对亲人、对民族和国家具有强烈孝道和感情的人,同时也是一位自然主义的精神崇拜者。他的诸多发自心灵深处的呼唤和生命本体的呐喊,都超越于对故乡的简单赞美和表层情感,是回荡于山谷与天地之间的精神叩问,是击地锤宇的生命追思,具有很好的象征意义,因而我认为整部诗作“美不见底”,值得做更深入的解剖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