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血染刀弓

作者:潇洒的榴莲君

刘大彪最恨别人说自己小,顿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刘大彪指着躺在床上的女人说道,“谁说阎王爷不能是女人?而且我哪里小?我哪里比你小?”说着,刘大彪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这是她唯一能够自豪的地方,“如果不是看在你下不了床的份上,我早就拉你出去比划比划,看看到底谁小!”

躺在床上的女人看着眼前正在发飙的女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一不小心牵动了自己的伤口,顿时皱紧了眉头。

“咳咳!”女人发出几声咳嗽,“如果是在阴曹地府,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呢?”

“你是在说我吗?”刘大彪用手指着自己问道。

“难道除了你,还有别人吗?”女人笑着说道。

“算你识相!”听到女人这样说,刘大彪刚才的不悦顿时一扫而空。

“姑娘,这里是哪里?”

“这里还能是哪里?当然是崀山!”

“崀山?”听到崀山这两个字,女人明显很激动,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刘大彪一看,顿时吓坏了,“唉,你怎么样?听到崀山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吧?”

刘大彪以为这个女人被崀山的名声吓坏了,在她看来这也情有可原,毕竟以前崀山的名声确实不怎么好。

女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剧烈的咳嗽已经让她异常难受,已经无法开口说话。

“你先不要激动,崀山已经不是以前的崀山了!”刘大彪说道,“你也不用害怕,在这里没人会伤害你!”

良久之后,女人才平复下来,但是嘴角又流出鲜血。

“你没事吧?”刘大彪急忙上前帮女人擦干净嘴角挂着的鲜血,“你先休息吧,等你好点了再说!”

刘大彪不敢继续刺激这个女人,生怕她一口气上不来,那自己以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女人点点头,随后便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刘大彪担心刚才的刺激让这个女人受到不可见的伤害,便急忙又去找王伯,王伯告诉她吐血是因为女人之前受了严重的内伤,五脏六腑受到损伤导致出血,现在将体内的淤血吐出来反而是一件好事。

听到王伯这样说,刘大彪才放下心来,至少不用担心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女人再被自己刚才的话给吓死了。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三天,女人大部分时间一直都是在沉睡,每天只有很短时间清醒过来。女人清醒的时候刘大彪也不敢跟她说太多话,生怕又让她受到什么刺激,而女人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刘大彪,看她给自己喂药换药。

等到第十天时,刘大彪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好了很多,至少清醒的时间要比以前长了不少。

这天,刘大彪正在给她喂药汤,而女人用那双美丽的眼睛一直就这样看着她。

“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刘大彪被看得久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你救了我!”女人开口说道。

“你不用谢我,要谢还是谢王伯吧!”刘大彪边喂药边说道,“把你带上山的时候,王伯说你几乎已经没救了,但是王伯还是不愿就这样放弃你,所以一把年纪的他亲自给你割掉伤口的腐肉,为你磨药熬药,这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等我能下床了,请带我去好好谢谢他!”女人说道。

“对了,还一直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刘大彪问道。

“我叫陇”女人刚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似乎犹豫了一下。

“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刘大彪看到女人脸上犹豫的神色,以为她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落红叶!”女人说道。

“落红叶?”刘大彪念了一遍,便随后小声嘀咕道,“为什么你们的名字都这么好听?”

刘大彪一直因为自己的名字感到有些自卑,毕竟她一个女人叫刘大彪,感觉很丢人。但是其他女人的名字都很好听,像这个女人的名字落红叶,再像冷川身边的侍女流霜,听起来就很舒服,哪像自己的名字,听起来像是一个粗糙大汉。

“你说什么?”落红叶似乎没有听清楚刘大彪说的什么,便问道。

“没什么!”

“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刘大彪想了想,便说道,“我是崀山的三当家,你以后喊我三当家就行了,名字什么的,在崀山不重要!”

“原来姑娘是崀山三当家,人真不可貌相!”落红叶说道。

“那是当然!”刘大彪笑着说道。

就在两人说着话时,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三当家,不好了!发生大事了!”门外传来连海焦急的声音。

刘大彪放下手中的药碗,对落红叶说道,“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刘大彪来到门外,看着一脸焦急的连海,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胡人又来攻打崀山了吗?”

“三当家,不是胡人,而是同定岛的那些人!”连海焦急地说道。

“同定岛?宋闽不是已经带他们返回同定岛了吗?”刘大彪不明白已经离开崀山的同定岛众人现在发生了何事。

“那些人,都被凤翔府的官兵给灭了!就连宋闽都被抓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刘大彪也是满脸的震惊之色。“这怎么可能?”

“现在这个消息已经传开了,在延安府的弟兄看到了朝廷贴出来的告示,说是凤翔府知府亲帅五千番军剿灭了同定岛两千匪徒,头目宋闽被活捉!”连海说道。

刘大彪现在也有些乱了方寸,延安府现在已经被朝廷接管,那消息应该不会是假的。如果同定岛众人知道前来支援崀山的众人被朝廷剿灭,那他们肯定会首先怀疑崀山过河拆桥,那留在同定岛的四当家许开诚和其他弟兄必然不会活着回来。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刘大彪问道。

“是前天晚上!”

“因为这段时间大雪不断,算起来宋闽他们确实刚到凤翔府附近,只是他们来时并没有任何意外,为何偏偏回去的时候会被朝廷知晓他们的踪迹?”刘大彪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但是刘大彪很清楚,崀山以后恐怕与同定岛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对崀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