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骑天下

作者:黑雪居士

李赫一个人静静地待着,仔细想着出征漠南时的情景。想着战场上厮杀的细节,慢慢在脑子里过着,总想着哪里有丝不对劲,欠缺点什么!

对!军乐!讨戎军少的就是军乐!他腾地坐了起来,兴奋地想到了冲锋号!曾经有位国的作家这么写道:军最害怕的,就是我军的冲锋号声,它像一个幽灵一样在国士兵脑子里回荡。。。。。。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总觉得白雪和密林深处,会杀出无数的我军战士。

这次出征最费劲的就是指挥,全靠嗓子喊!马蹄沉闷如雷,有时即使喊破喉咙,大家都听不见。以后要大部队作战哪能这样!没有指挥,将士再勇猛也是一盘散沙。

兵者,能聚能散为要!

聚集起来就是拳头,散开来就是水银泻地。任何状态下都可以迅速部署,不依赖后勤,不需要重装备,不仅有超强的隐蔽能力,更可以打大纵深快速穿插的战术。我的将士们一定要学会,只要冲锋号一响,就如浪卷狂飙,冲向敌群,以命相搏。。。。。。

不仅需要冲锋号,还需要集结号、休息号、提高士气的行军乐,出征乐,凯旋乐等等。。。。。。

那就需要组建一支简单的军乐团,吹号手!但何来乐器?新的问题摆在李赫面前。号谱,军乐谱简单,凭着自己的记忆哼出来让乐师谱上曲子便成。比如冲锋号的节奏是激昂的、简短快速

的嘟嘟嘟嘟嘟嘟声。还有个游戏里的配乐更是激昂人心,听着便有提刀冲上战场厮杀的冲动,将它作为行军乐最佳不过了。

唯乐器难办。军号制作工艺繁杂,李赫记忆中军号是一个喇叭,尾部长长的铜管拗成两个圈,但不知道里面的构造是啥样的,还有那个铜嘴不知道怎么弄,自忖颇有难度。军鼓倒是可以试着做做,将铁打得薄薄地围成一圈,两边蒙上羊皮就是了。嗨,不管了,这任务交给杨显,让他必须得试制出来。还要抓紧生产手雷,震天雷,和铁马掌。这些真是好东西,谁用谁知道。。。。。。

他画了三张军号、军鼓和哨子的草图,边上写了要求:军号和哨子发出的声音要嘹亮,尖利;鼓声要清晰、明快,并伴有沙沙声。让莫言沙带着草图和邢仲回去。邢仲一来也已两个多月时间,该回去跟着莫言白和元昊好好系统地学习了!邢仲本人也觉得如此,便欣然跟着莫言沙往安故县出发。

号乐的事安排好后,李赫心里还想着怎么弄玻璃,有了玻璃便可以试着做望月镜,多美!他试着往土灶里扔进两块含有石英的石头,观察许久也没见石头有任何变化,心想:有可能是土灶温度不够,武威城内条件不够,还是得回零五七所试制。

兵部侍郎卢侃领一万新兵来武威,将新兵安排到新的军营后,李赫新兵训练任务一下子提了上

来,原来的十三位队长全体升一级,成为营尉。各营由原来各队近两百名老兵,外加一千八百名新兵组成。形成由老兵带新兵训练,营尉监督,李赫亲自考核的训练机制。按之前的设想,将斥候营升级为特战营,李虎任营尉。专门负责突袭,破坏等任务。牛忠、李耀、李唯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别的营当营尉,成了特战营的三个队长,其余队长还有莫言熊、莫言愁、莫言沙等。

新兵训练如火如荼,随着天气渐热,众人在烈日烤灼下挥汗如雨。新兵们没有怨言,他们为自己能够加入讨戎军而自豪!讨戎军破虏杀敌的事迹早有耳闻,李赫之名如雷贯耳。加上各队均有政务官,平时训练时没少提起以前的事情,在政务官的关怀下,新兵们迅速地融入到讨戎军的角色当中。

讨戎军兵营扩大了足足十倍,这是李赫从郭都督那里为大家谋来的福利,只是他们从城内搬到了城外。这没办法,征西军也是驻在城外,上万骑兵上万匹军马如何在城内安排的下。

一日,李赫正在军医所围在两位美女身边视察工作,华媢和克莉丝汀不胜其扰,正待呵斥他离去。帐外便传来禀报声:“禀报将军,郭都督派人过来请您过去一趟。”

李赫一本正经地朝她们说道:“本将军去去就回,本将腰部积劳,上马都甚是困难,你俩得想法子好好医治医治。”说完便

走出帐外。

华媢嗔怪地瞥了眼克莉丝汀,克莉丝汀马上叫撞天屈,将美丽的绿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夸张地说道:“华,干嘛这么看着我?不是我干的。。。。。。”

华媢没好气地说道:“不是你是谁,他现在只有你一个。”

克莉丝汀双手一摊,耸着肩膀,雪白的脖颈下露出精致的锁骨。“华,嘿。。。。。。不能这么说我,我能怎么样?我和他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见华媢不搭腔,生着闷气收拾东西,克莉丝汀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你也是女人,你是不是喜欢他?不会是在吃我的醋吧?”

华媢手一抖,心如小鹿乱撞,这白人傻大妞,什么话都敢说出口。她回过头来,恼怒地看着克莉丝汀,说道:“不要认为是个女人就会喜欢他,我只是喜欢军医所,喜欢救治伤员,仅此而已!”

“不,你喜欢他,我看得出来,我相信我的直觉。你不需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克莉丝汀笑盈盈地,毫不退缩地迎着华媢的眼睛,慢慢靠近她。

双手抱住华媢,说道:“我们罗马女人,喜欢谁就会大方地说出来,告诉对方。你不告诉对方,他即使心里有你,也不敢对你表白。何况他是日理万机的将军。”

华媢生气地挣脱她的双手,转过身去说道:“你不了解西炎的女人。若要跟随一个男人过日子,必须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

之言,不能轻易私定终身。否则便会被视为离经叛道、不守妇纲,落到众叛亲离,千夫所指的地步。”

“华,这是两个概念!爱要大胆地说出来,我承认爱上了这个男人,你会嘲笑我吗?”克莉丝汀锲而不舍地开导她。

。。。。。。

对,自己没有笑话过她,没有!那自己为什么要纠结。她纠结的这个问题,在克莉丝汀看来是多么的幼稚。回过头,看着克莉丝汀清澈无暇的眼睛,诚挚地看着自己。她不会笑话自己,自己也能追求爱的权利。

但一想到李赫那带着戏谑的表情时,刚被克莉丝汀鼓起的那点勇气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消失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