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颂仁说的不错,按第一任院长意愿,练武塔是给学生们提供一个可以修炼的场所,然而,本意早就变了,成为众人争相破纪录的炫耀之地。
几百年来,凡进入练武塔,没人真正奔着修炼去的,哪怕不是为破纪录,也只不过来衡量下自身的意志和耐力。
诚如林芷溪这样的天才,不久前也是来测试自身,并没将练武塔看成练武之地。
练武塔失去了自身意义,但最终迎来云飞扬,这家伙请假闭关,看重了练武塔独特的阵法设计,所以才会住在里面不停地修炼。
高远瞩等人老脸红了起来,他们也真正忘记练武塔的作用,关注的是优秀天才破纪录。
鲍颂仁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高远瞩急忙道:“此子名为云飞扬,癸水堂的新晋生。”
鲍颂仁微微皱眉,道:“如此天才,竟然被你们分到癸水堂,是不是故意让给莉莉的。”
“鲍院子,事情是这样的……”高远瞩急忙将情况汇报,鲍颂仁得知此子得罪郡主,才被送到癸水堂,笑道:“这么说,莉莉也是无意中捡了一个天才呀。”
李飞和授太极闻言,心里那个苦呀。
……
“嘭嘭嘭——”
“叮叮叮——”
云飞扬拳拳到肉的摧毁着木桩,击杀数不停疯涨,经过几个时辰厮杀,达到了两千九七百二十。
“太快了!”
“马上要破三千了。”
众人纷纷崩溃。
击杀数字不会因为众人的崩溃而停止,仍然在跳动着,最终一举突破五千!
所用的时间却仅仅只有五个时辰!
就是说,云飞扬平均一个时辰干掉一千木人,这种速度若放在限时击杀内,绝对创造一个更高的程度。
在第二层的几天里,云飞扬不仅完美融合肉身,还适应了那种压迫性的重力空间,每次出拳,每次攻击,都变得更加轻松自如,行云流水起来。
杀戮继续!
当深夜来临,当众人散去,各自回去睡觉,云飞扬仍然在厮杀着,那一刻,他好像不知疲倦,好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眼中只有——我打,我打,我打打打!
……
翌日,清晨。
诸多学生从睡梦中醒来,揉着眼睛走出房间,本能举目看向气幕,继而呆如木鸡,因为,气幕数字已经达到一万零三百六!
“卧槽。”
大家伙儿狠狠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数字又比刚才多了十多个,纷纷齐声惊呼:“这家伙是——妖怪!”
公示牌上。
不限时新生击杀的九千多纪录,早已替换成云飞扬的上万纪录,至此,两项新生记录,再次印上癸水堂三个字。
然而。
本该亢奋的癸水堂学生,却出奇的平静,因为云飞扬破纪录破的太多,他们的神经都麻木了,唯有破掉最高纪录,才能狠狠刺激一下神经!
“飞扬哥就是个妖孽,天生就是破纪录的,第二层不限时击杀最高纪录,肯定也是我们癸水堂的!”叶南修带着黑毛等人得瑟的走在路上。
其他学堂的学生虽然很不爽,但说不出什么来,毕竟,在第二层空间打了两天,这本身就代表实力。
随着云飞扬破掉另一个新生纪录后,很多人开始私下议论,内容就是,诚如叶南修所说,这家伙,能不能破掉最高的纪录。
“不可能!”
“最高纪录保持者,是去年天榜第一张恒创造的,那时候,他的实力已经达到武徒巅峰,云飞扬这家伙绝不会破掉!”
“这家伙可是创造了奇迹,也许就会破掉呢。”
学府内出现两种声音,一种是坚信他做不到的,另一种则是他坚信做到的。
……
幽静树林的小亭内,庞公子看着气幕上的纪录,道:“张少,这小子已经破掉新生纪录,仍没停下来的打算,莫非想打破你去年创造的纪录?”
“才武之力的实力,妄图去破张少的纪录,这家伙果然狂的很,果然不自量力。”有人笑道,言语间充满藐视。
张恒坐在亭子内,正与一名少年下棋,他捏着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中,挥挥羽扇,淡淡笑道:“你输了。”
少年苦涩一笑,拱手道:“张少棋术非凡,我这个小棋圣的名号也该让贤了。”
张恒笑道:“侥幸,侥幸。”
少年不语。
被称为小棋圣的他,何曾不知,从开始下棋,自己就处于绝对下风,能拼到现在才落败,也是对方一直没怎么用心的缘故。
张恒站起来,道:“我们走吧。”
庞公子等人随同而去,不过,他们心里也算明白,无论那云飞扬在学府怎么闹腾,始终没被张恒放在眼里,而这才是天榜第一名应有的气势。
……
庞公子等人误会了。
云飞扬可不是‘妄图’破张恒纪录,自始至终,他压根就没想着破,此刻正沉浸在厮杀中,耗费体力和灵力,激发着自身最大的潜能。
在别人眼里,从武之力提升到武徒,最好方法是静心打坐,以心法带动,感悟天地。作为过来的人,云飞扬有自己的理解,那就是不断压榨体力和灵力。
经过一天的厮杀,他体内灵力不断耗费,又在逆天决疯狂运转涌现,如此周而复始,实力已达到武之力巅峰,再上一步,便是——武徒。
“还不够,还不够……”
云飞扬忘记所有,脑海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不停杀,不停调动灵力,让它们始终处于亢奋。
“嘭嘭嘭——”
时间在静悄悄流失,又是一天过去,云飞扬的击杀数量又翻一番,达到两万多。而随着疯狂挥霍灵力,纵然有逆天决为其恢复着,也开始出现青黄不接的现象。
无所谓——
打!打!打!
“这家是杀红眼,还是杀的丧失理性了?”目睹云飞扬如疯子一样在里面杀来杀去,众人纷纷愕然,那一刻,他们感觉,木桩可能和那家伙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
“小家伙,你已经证明自己了,不要再杀下去了。”看着云飞扬那般疯狂杀戮,鲍莉很担心,因为一个人若长久杀下去,肯定会影响心境的!
“不行,我要去阻止他。”
说着,鲍莉就要前往练武塔,但刚走出癸水堂,便见一个威严的须发老者站在那里,抬头望着气幕。
“父亲。”鲍莉妩媚的脸上浮现出错愕,旋即如小女孩般跑过去,揽着鲍颂仁的胳膊,撒娇道:“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