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说完这些喘了口粗气,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紧张。
阿鲁在担心什么?
略作沉吟,我随后便是开口说道:“阿鲁,你说他们的背后是什么?”
“藏地妖。”
他虽然在这之前没有来过藏地,但是他在一些跟藏地有关联的古墓穴中做过事情。
阿鲁轻声说,他十年前,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曾经被赵千山安排跟一些土夫子去西祠山的匣子洞寻一样宝物。
这匣子洞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一个诸侯墓。
其实这墓葬本身是没有名字的,但是因了此墓葬在西祠山匣子沟的一个高崖山洞之中,因此得名而来。
当时他们这波人在钻进去之前,都还是有说有笑的,觉得这里不过是一个他们平常碰到的那种古墓。
尤其是还是这种露天古墓,他们想来,本身也没有什么危险。
要在他们看来,危险无非就两处一是匣子洞这边儿地形十分复杂,是无人居住的山源大林,还有泥沼,蜂王包。
当地山民又有相关的神话传说,没有人愿意带路,所以险情在山。
而则是爬山寻宝,需要相关的专业设备,而这些设备一则是太贵,二则是极少有人能搞到手,因为这些东西都十分特别,大夏管控的十分厉害。
寻常人等,一旦买了这些装备,不出一日,便会被抓到。
只有他们极其特殊的一群人才能搞到。
这两个是他们所想到的危险,至于古墓之中,他们当时都一致认为这种露天古墓实际上里面不会有阴怨之气滋生。
而且像是这种高山石洞中,也极难布置机关暗器。
再者,在古代没有专业设备的情况下,想要攀爬这种近乎垂直的山崖,基本上也是不大可能的。
因此综合各种因素来看,里面像是机关暗器基本上不可能有。
所以去的时候,他们分外的轻松,还想着拿到东西之后,出去好好地吃吃喝喝一番。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去的时候好好的,等想回来的时候却回不来了。
当年若非是当年机缘巧合之下,让阿鲁和另外一个女人两人找到了一条极其狭窄,且里面密布了无数咒语的石道,只怕是他们就已经被困死在里面永远也出不来了。
而袭击他们的就是藏地妖。
这种藏地妖倒不是说,真的就是一种妖精,实则更像是一种被人工合成的魂魄。
其实这也要来源于几千年来藏地的一种古老且恐怖的藏传宗教。
这种藏传宗教是十分恐怖的。
就如人皮做唐卡,人骨做法器。
因为在这种宗教传统的思想中认为,人的身体就是最圣洁的法器。
而且往往他们认为清纯少女的身体更适合做法器。
一般来说,每隔多少年,古老的藏地地区就会安排一些喇嘛从寺庙里出去,然后游走在大街小巷,凡是听说谁家有女儿出生就会去拜访。
之后他们便会将这些女孩的信息收拢起来。
待到她们八九岁的时候,挑选出最文静,长得最漂亮的女孩,囚禁起来,然后将其全部毒哑,弄聋。
因为在那些古教派里的思想,是认为这样一来,她们就不能说污秽之话,听到是世间最邪恶的东西。
再等到她们十八岁之后,挑选出最纯洁的圣女,然后将其活剥皮,剔骨,将其身上的皮做成唐卡,骨头做成法器,头发指甲之类的也会留下。
只有最后的血肉会被丢弃到山野之中。
由于这些少女死的异常凄惨,阴怨之气就会盘踞在这些唐卡之类的上面。
而魏晋南北朝又是大夏最混乱的时期。
那时候人吃人都是常态。
这些唐卡被一些方士从藏地带回来,然后将上面不同的残魂拼接。
这些残魂就会形成一个类似于魂魄一样的生命体。
但是实际上这种由阴怨之气拼接组成的东西,说它们是生命体,也有些牵强的。
但是就偏偏是这样的一种东西,却有一个特殊的癖好,那就是改造其他的活物。
它们就像是生化专家一样,孜孜不倦的改造着各种生命形式。
就像它们被拼接时候的样子一般。
而不管它们创造出了什么东西,这些东西都跟人极其类似,能说人话,但是却完全是一种类似于得了超雄综合征的人一般的怪物。
而且如果真的有藏地妖的话,那么如果我们解决了眼前的这些怪物,它就会亲自出现。
那东西可是很难对付的。
而且一旦被它感觉有兴趣的话,我们只要被其抓住,就十之八九有可能也会成为其改造的东西。
一口气,阿鲁跟我说了很多。
说完这些的时候,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轻声对我说道:“老板,此间不好对付啊,我们必须要早做大打算,免得到时候给我们引来大麻烦。”
我轻轻地点头,之后说:“知道了。”
不过我这边回答着他的话,我们眼前的那个庞然大物却是开始变得有些暴躁恼火了起来。
它高昂着头颅,声嘶力竭的发出了一声咆哮。
之后,它又是咯咯咯的怪笑了起来。
前面是咆哮,后面就又像是遇见了什么好事一样大笑,如果放在正常的人的身上,哪怕是一个亡灵的身上,这基本上都是不可能出现的。
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怪物,却并不冲突。
因为可能这些怪物本身也是没有任何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的。
阿鲁这声音虽然很低,但是我们几个人如此近的距离,必然是都听到了。
这会我也抓到了一个重点信息,便是压低了声音问阿鲁说道:“你可还记得当初那两条石壁之上篆刻的那些法文?”
阿鲁挠挠头说:“记得一些,但是毕竟我那个时候还小,加上逃命,再加上这些文字并不是咱们中原汉字,我的记忆可能有不全。”
我摇摇头说:“你只管写了,记得多少,就往地上写多少,我们众人来镇守眼前这些怪胎。”
“好!”
阿鲁听到我这么一说,马上点头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