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你你你等等，让我想想……哦不，让我均口气儿，咳咳咳……”
马世臣借着用手掩饰咳嗽的机会，心里已经开始算起了账……
每瓶香水提五钱银子，就算一个月卖出两百瓶，自己也能得一百两，自己的俸禄一年也不过就这个数儿。
况且此物甚是新奇，必会得到权贵的垂青，加上其它香形，那一个月何止卖两百瓶……
我的个乖乖！
如此累计不出两年，自己就有了上下打点的银子，再往上走几步岂不易如反掌。
关键是这还不算受贿，因为自己是光明正大的股东。
只是这位李公子为何要怎么做？
如果只是为了让自己照顾赵圆圆半年，那他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些？
马世成不愧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官，很快就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看向李天顺道：“那，那李公子需要我做什么？”
李天顺笑道：“马大人竟说客套话，就冲大人刚才帮了圆圆，我就没什么要求。”
马世臣眨眨眼，越琢磨李天顺这话越没道理。
自己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天上掉馅饼的事，不，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银子。
此时他已然开始替李天顺主动着想，压低了声音道：“李公子您这也太客气了，无功不受禄。
这样……您让聂大儒给我递个话儿，就说圆圆姑娘是您的未婚妻，有聂大儒的担保我就好办了。”
马世臣的语气逐渐加重，言罢还拍了一下桌案，表明自己一定配合的决心。
未婚妻……聂大儒……赵圆圆的心就是一阵乱跳，对呀，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还可以这么办？
哪知李天顺却一脸正色的道：“不行。”
赵圆圆看向李天顺，眼里带着几分不解，几分担心，几分忐忑……
马世臣也一愣，探试着问：“难道是聂大贤不愿意李公子在教坊司……”说到这他就不说了。
赵圆圆明白马世臣的意思，这是在询问聂贤是不是嫌弃自己的身份，不同意李天顺给自己赎身？
其实这也是她担心的事，想到刚才李天顺那句‘不行’的话，更是异常紧张。
却见李天顺摇头道：“老师在这方面豁达的很，更何况圆圆姑娘是卖艺不卖身，我想他老人家是不会反对的。”
话音落下的同时，赵圆圆看到李天顺拉住了自己的手，语气坚定的道：“更何况这是我自己的事，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赵圆圆眼眶红了，里面蓄满了泪水。
可听到李天顺这话的马世臣更加不解，问道：“既然李公子没有顾虑，那为何不这么做？”
李天顺看向马世臣道：“马大人，我这么跟您说吧，老师归老师，公务归公务，我哪能让老师扰了您的公务不是？”
马世臣彻底懵……这个李天顺明明是在贿赂自己，却口口声声公务归公务，难道他缺心眼儿不成？
别说是他，就连赵圆圆和红儿也诧异的看向李天顺，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
而李天顺却不慌不忙品起了茶，分别给她们也倒了一杯道：“刚才外面冷，都喝口热茶暖和暖和。”
赵圆圆和红儿对视一眼，虽然还是不明白李天顺要干什么，但两人已经达成了共识，就是一切都听公子的就是。
看着李天顺和赵圆圆主仆你侬我侬的样子，马世臣更是想不明白，又不愿放弃这天上掉银子的机会，脸上已是现出哀求的神情问：
“李公子您到是说句话，我怎么才能帮上忙？”
时机终于成熟了……李天顺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要说帮忙嘛~有件小事马大人或许真能帮上忙。”
“什么叫或许呀，我一定能帮上忙，一定能的！”马世臣急切的道。
“是这样……”李天顺依旧不急不缓的道：“我想马大人应该也明白，这香水可是个好东西，难免会有人觊觎，所以在制作时一定要保密。
不知马大人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提供一所，最好是在教坊司里，毕竟这里有您的关照……”
听到这的马世臣才明白李天顺的意思，打断了他道：“没问题，李这不就现成的地儿吗，就凝香园了！”
李天顺看向马世臣道：“那我可就谢谢您了。”
“小事一桩，哈哈哈……”马世臣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凝香园本来就是教坊司的房产，自己一句话的事就能让对方领这么大的情，何乐而不为。
本以为李天顺该和自己谈股份的事了，却见他打了个嗨声又道：“还有件事想请马大人想想办法。”
“但说无妨。”马世臣忙道。
李天顺把身子往前凑了凑道：“是这样，您也知道我是个捕快，平日里还要去衙门当差，这香水的配方我只告诉了圆圆和红儿。
也就是说，只有她们能替我做香水，可按教坊司的规矩，在没被赎身前她们就没得自由。
没得自由就做不了香水，做不了香水我们谈的事就全是梦。”
说到这时，李天顺还无奈地歪头、摊手、耸耸肩，演技堪称绝佳。
这可是大事……马世臣当即道：“就让圆圆姑娘和红儿专做香水，其它的事什么都不干。”
李天顺现出替马世臣着想的神情问道：“这样好吗？教坊司的规矩……”
“什么规矩，规矩不是活的吗。”马世臣拍着胸脯道：“本官对外就说赵姑娘病了，需要静养，看谁敢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