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刺客莫栖能够猜到廖儒学的动机和想法……
“这娃娃……”大夫人来瞥了一眼后,“大帅书房内也有一男一女个一的瓷娃娃,我探过,个娃娃之前被摆放在凶刀和玉佩旁边,现在玉佩消失了,个娃娃还在架上。”
“你确定这个不是大帅府的娃娃?”莫栖问。
“肯定不是,我今天还见过那个娃娃。不过这里既然出现了瓷娃娃,就代表旧庙一定与玉佩有关。”大夫人神『色』一凛,警惕地观察四周。
莫栖见大夫人没有要拿娃娃的意思,便小心地撕了一块袖,娃娃包起来,地上还有一些娃娃肚里的粉末,他能收起来的也一收起。
虽说是个破庙,却还是有前院和后院。前院进来便是正庙,说是城隍庙,但里面供奉的神像破旧,眉眼都瞧不清,早已不出是什么神。
“这庙里过于干净了,”大夫人说,“就算这些下雨,洗净不少灰尘,可这旧庙又没有漏雨,不至于连神像都没有灰尘吧?”
大夫人的手在神像上一抹,神像只是破旧,却没有半点灰尘。
除了门口的瓷娃娃,地上更是没有任何杂物,被人清扫得干干净净,显然就是这几的事情。
“四周的房梁竟然被人重新粉刷过。”大夫人用指甲抠掉一块新鲜的油漆,『露』出里面的划痕,“有人在这里斗过,之后又不道是谁破庙清理粉刷,掩盖斗的痕迹。”
莫栖蹲下身,看到地板缝隙中有棵摇曳的小草,还开出了暗紫『色』的小花。
莫栖对着小花伸出手指,这朵小花竟是忽然伸长□□,花盘张开,『露』出一张长着尖齿的嘴。要不是莫栖避得快,这朵花怕是能咬掉他的手指。
这花,有点像项卓的能力。
清理庙宇的人收拾得再干净,也没有理墙缝地缝里长出的细小杂草。这里的杂草很多,只是不显眼。其余的草没有变异,唯有这个在神像脚下的小草开出了紫『色』的花朵。
莫栖试着重现了下场景,应该是项卓在这里留下了一滴血,这滴血刚好滴在杂草上,让这棵草变异。
由于这只是棵普通的草,项卓的能力也没有莫栖的那么变态,这棵草就算变异也没有太大能力,最多咬咬人罢了,可能有点毒『性』,但估计也就是小剂量的麻『药』,伤害不大。
项卓是在这里受伤不小心血滴到这上面了,还是刻意留下的线索呢?
莫栖发现除了这棵草,没有其他地方有变异植物,他更倾向于是线索。
因为如果项卓受伤,血『液』流淌下来,变异的绝对不只这一棵小草。如此精准地只让一棵草变异,就是故意留下的线索。
莫栖一直以为,他失忆是预判失误,任务失败导致的。可是现在看到这棵草,他又不肯确定了,他所谓的失败漏洞实在太多。
第一,明明大帅府那么可疑,他却整整三天没有去,就算在府外得到了关于大帅府的消息,他和项卓都没有亲自去府里,这是他的『性』格吗?
第二,他放任林福旺吃光馒头就是个大问题,根据莫栖对自己的了解,如果身边真的有这么一个几乎快要吃人的伙计,他就算任由林福旺偷吃馒头,也一定藏起些食物,不可能让自己处在一个饥肠辘辘的情况下。他甚至让林福旺这个普通人听到“旧庙”这个线索,太不谨慎了。
第三,他既然认为今天上午就可以做个了断,又为什么没有与项卓一起行动?项卓在这里留下一滴血,明显是在待莫栖前来发现,这代表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既然了断,又为何与队友开行动?
第四,廖儒学在镇里镇压□□的动静一定很大,就算廖儒学忙于处理动『乱』没有发现他,项卓和莫栖也不可能没看到廖儒学,这期间三人不相认的可能『性』非常小,尤其是莫栖还那么缺食物,他那一大包馒头是从哪儿来的?
第五,老太太和大帅弟弟每晚在府里这么搬来搬去的,已经掌控帅府的廖儒学没有发现吗?他肯定早就道,却一直没有告诉莫栖,今晚怕不是要用他吊出府里的玩家吧!
想到第五点,莫栖额头上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廖儒学这个人变态到死,又心思莫测,他的存在比任务本身还让人头疼。
通过这些疑点,莫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是主动失忆的。
出现这种情况,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决定身处险境,故意选择失忆,以达到『迷』『
第33章刺客莫栖能够猜到廖儒学的动机和想法……
惑』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目的。
跟着大帅弟弟出府的时候,莫栖以为自己是螳螂,现在看来,他才是那个被盯上的蝉。
大夫人此时已经将旧庙的前后院全部看了一遍,她回来说:“我来晚了,这里被扫的这么干净,线索估计已经消失了。”
莫栖指指地上的小花:“这里有问题,地上的石块搬开看看。”
于是他抬起头大夫人过来搬石块。
大夫人看着他:“搬啊!”
莫栖:“我执行值是0,我不认为自己能搬开这快石板。”
大夫人满脸不可思议:“执行值0?你哪怕是1也不应该是0啊?你这是什么级的属『性』卡啊?”
莫栖说谎不眨眼:“r级属『性』卡,总50,全点在执行值上了,升级过一次,现在55。”
“不是吧,你属『性』这么差,竟然是r?”大夫人摇摇头。
她蹲下身,从怀中掏出一匕首,在石板缝隙边缘砍了几下,石板松动后,她双手抓住石板边缘,微一用力,看起来有几百斤的石板一口气掀开。
莫栖:“……你执行值一定很高。”
“高什么啊,”大夫人捏捏胳膊,“但凡执行值超过15都有这的力气,哪有像你力气这么小的。”
她看了看石板下面,对莫栖说:“你说对了,这下面确实有东西。”
大夫人将石板丢在一旁,『露』出下面深深的地洞。
莫栖『摸』了下洞口边缘,洞口做得看起来很陈旧,像是很久之前就有的地洞,但边缘的木框『摸』着有些扎手,应该是新磨出来的,还没有磨平。
看来扫旧庙,目的就是为了掩饰这个地洞,项卓道地洞的所在,暗中给莫栖留下了线索。
“我个不能一起下去,”大夫人说,“这下面不道有什么,总要留一个人在外面。这吧,我一根绳拴在你腰上,一有事你就拽绳,我在上面就拽你上去,怎么?”
倒还没恋爱脑到降智的程度,道下面危险,莫栖推下去送死,自己留在比较安全的地方。
她说的绳应该是r级道具卡“可伸缩的橡皮筋”,由于橡皮筋可伸缩,所以没有什么绑人的能力,就算绑上也能利用弹力轻松挣脱。这个橡皮筋的主要用处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下使用的,由于用处不大,负面效果自然也不大,只是使用时间内,使用者的皮肤失去光滑和弹『性』。
虽然是很鸡肋的负面效果,但皮肤一旦失去弹『性』,就代表立刻变得苍老。大夫人绳系在莫栖的腰上后,脸、脖和手上的皮肤顿时变得像风干的橘皮一般,她秀美的面容也变得极为可怕。
“看了,”大夫人见莫栖用那双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瞧着自己,顿时忍不住抬手挡住脸,“赶紧下去,一儿我收起绳就没事了。”
在她挡住的瞬间,几乎是放松了警惕。这时原本空无一人的黑暗中『射』出一根银针,准确地扎进她的脖中,大夫人瞬间晕倒了。
“我一直在她放松警惕,这才没来救你,莫栖,你可怪我。”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廖儒学。”莫栖处变不惊地说。
早在他猜到廖儒学隐瞒了一部真相时,就意识到今晚廖儒学是在利用自己钓鱼,这个人绝不可能让莫栖一个人在外面闲逛,黄雀定然就是廖儒学。
“她一路很谨慎,我没有机动手,一直到现在,她因为容貌变丑挡住脸的时候,才稍微松懈一点。”廖儒学的声音传来。
“你人呢?怎么还不出来?”莫栖问道。
“莫栖,你觉得能够一针弄晕玩家的道具卡是什么级的?起码是sr级的,那副作用肯定也不小,我现在很虚弱,可不敢出来。”廖儒学问。
“游戏常见的10张sr卡中没有这种功能的卡,你只参与了四次sr级任务,就算每次任务所有积都归你,你最多也只能抽4次sr卡,以游戏的出卡概率,你不太可能抽到10张常见卡之外的卡。由此可见,你使用的卡不是卡池中的道具卡,是你在任务中得到的奖励,功能强,副作用小。”莫栖说,“负面效果一般与卡牌的能力有关,既然这张卡是麻醉能力,那副作用也一定与麻醉有关。如果它是卡池中的卡,那么副作用起码是废掉条腿,许久不能动。但它极有可能是任务卡……项卓那么厉害的骨灰坛的负面效果也不过是哭丧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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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你这张卡的副作用,我看充其量就是个强力止痛『药』的效果。”
“哈哈哈!”廖儒学畅快地笑了声,他从一片阴影中出来,对莫栖说,“你猜得也太准了,我失去个小时痛觉和触觉,这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差的负面效果。”
“她呢?晕倒多久?”莫栖问。
“本来是酣睡一夜,不过既然在我手中嘛,她送到我府上,和我二姨太放在一起,一直喂着『药』,睡到任务结束吧。”廖儒学说。
莫栖想起许愿盒任务中被廖儒学坑死的施文轩和温淼,不由问道:“我以为你杀掉这个玩家。”
“这你可就误我了,”廖儒学手上拎着一剔骨刀,“我可不是杀人狂。”
莫栖:“……你刀放下这句话比较有说服力。”
廖儒学手贴在心口:“莫栖,你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我什么时候伤害你以外的人呢?对付施文轩和温淼,也不是我亲自出手的,是他个自己蠢,最后败俱伤罢了。我实话告诉你,这个游戏里,我还没亲手杀过人,我的第一次一直留给你。”
去你爹的第一次!莫栖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廖儒学欣赏地看着莫栖忍着气的,又问:“莫栖,你猜猜我这隐藏起来的能力,是道具卡还是我的属『性』技能?”
“属『性』技能,”莫栖笃定说,“任务奖励的卡不是那么好到手的,我道你很强,可是有时候完任务还需要一些运气。我猜你最多就得到3个sr级任务卡,那个麻醉的卡应该不是一次『性』卡片,我猜之前对付二姨太你也不是晕的,是用了麻醉卡。最多3个sr级任务卡,跟踪我就要用个,得不偿失,所以我猜测这是你的属『性』技能。”
“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属『性』技能。”廖儒学说,“我是sr属『性』卡,sr卡初始属『性』值为80,我这80有60构造值,20执行值,初始技能不止一个,但总来讲,是一个方向的,我统称为‘刺客’。”
他这么一说,莫栖明白了廖儒学是如何隐藏的,极有可能就藏在影里。
刺客讲究的是隐藏、忍耐、精准度和一击必胜,所以廖儒学不需要太高的力值,够用就可以。
“莫栖,你说我运气是不是很好?抽卡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有个适合和你相处的能力就好了,没想就抽到了这个力量。”廖儒学说,“我觉得这个能力和你的适配度非常高。”
是和暗杀他适配度非常高吧!莫栖面对廖儒学,只觉得头疼得要死。
跟这么一个人单独相处,还是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莫栖真心觉得压力特大。
“莫栖,你很紧张是吗?”廖儒学说,“我也很紧张,因为如果我现在想动手,我想你是没办法防住的,这吧,你猜一猜,我的负面效果是什么,猜到了,今晚我就不动手,我还用我的生命保护你,怎么?”
他一步一步缓缓向莫栖,仿佛在告诉莫栖,在我靠近你时,你还没有猜出来,这就是你的死期。
莫栖不慌不忙说:“我只能猜出个大致方向,刺客这个词,很容易让人想到点,第一,见不得光,也就是怕光,你的能力在白天或者明亮的地方被限制,这也是白天你不仅没有动手,还给我枪卸下我的警惕的原因之一;第二,与黑暗为一,你刚才是从影中进来的,我怀疑你可以融入到影中,但的,你也渐渐影化,使用时间太长,你连身都融化在影里。另外,还有一个负面效果我不道是否正确,刺客讲究的是一击必中,一旦失手就束手就擒。所以我想,你真正的杀招应该只有一击,一击之后,你虚弱很久,我猜得对吗?”
“全中。”廖儒学笑了起来,他非常开心地用白手套擦擦那剔骨刀,将刀塞回后腰处,“莫栖,你真是太好了,你继续保持下去,这我就能压住杀意,你也可以活得更久。”
莫栖轻轻松口气,和廖儒学接触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死无全尸。
“廖儒学,道理我都懂,能力和负面效果我也猜出来了,但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剔骨刀是怎么回事?这是不是学校食堂里那刀?你怎么它带到游戏里了?”
“就是比较喜欢,”廖儒学『摸』『摸』刀柄,“你不觉得拿着它很帅吗?”
“不觉得。”
莫栖能够猜到廖儒学的动机和想法,却永远无法理解变态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