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艳明这两手抓,毫无疑问出至张天流的手笔。
魇族不是没有聪明的家伙,只是限于环境因素,很多事情玩不转罢了。
以前,它们靠着蛮力就能征服一个个世界,所以不用去思考什么,抢就完了,内部也不会出现什么大矛盾,因为外部的敌人太多,特别是无边海!
而随着它们攻打的世界越来越多,损失的王也越来越多,虽后续不断有新王出现,但这些新王都被老王掌控在麾下,并没能接替无王小部,这也就使得无王小部越来越多。
了解这个关系,张天流用屁股想也能知道怎么破了。
首先,这种老王,不论他自身有没有意识到,他的作为,显然是在往统御所有王的皇者方面发展。
只是碍于古训和其余老王的威慑,无法自立为皇。
但他又想成为皇怎么办?
是等老王全死了,他成唯一老王后,在手底下一群的小王簇拥中,自然而然的成为皇,还是说,革!
革的玩法在张天流看来可太多了,不过他观魇族,应该是第一次,否则何至于如此生疏!
这可不是张天流瞎猜。
魇族攻打天涯又不是第一次了,哪一次成功了?
别看它们一路上轻松平推,这换张天流也可以。
就看它现在到了八海,还推不推得动嘛。
大界临,给魇族占了天时,但对四涯无效,四涯乃至八海都不受大界临影响,无法靠墟泥兽横推。
单靠魇魔魇怪打,那不是找死么。
东涯且不论。
北涯没有神祇前,北涯必是魇族的首攻目标,但有了神祇,只能往后靠。
西涯有坤海这天然屏障,易守难攻。
南涯是最好攻打的目标。
取了南涯就可以轻松攻打西涯,那么魇族不全力集中往离海,却搞什么血界,不是变革还是什么?
从玉艳明的状态看,它们这种程度的魇,已经无限接近于人了,王自然更不在话下。
由此推断,有人忍不了了!
特别是明明实力最强,资格最老的王,凭什么还要在王会上,跟一帮后生崽搞什么投票制。
全听我的不好吗?
四涯没这么好打,搞不好,一路来搜刮的战利品全给搭进去。
但要能借此机会,让魇族诞生一位皇者,一统魇族,就以魇族现阶段的脑瓜子想,利绝对是大于弊的,特别是有资格成为魇皇的那几位。
推动血界这事,多半是它们早早商定好的。
而他给玉艳明的法子,看似均衡,实则也是帮这帮家伙!
让手底下的小王去统御合并部,不就等于自己统御的合并部吗!
至于什么部号,圣旗,番名,就给你们保留好了,只要听命于我你们随意。
这看似张天流帮了魇族,实际上它们要完成这一步所付出的代价,远远不是它们能预测的。
但偏偏它们又不得不执行,因为这就是阳谋。
想当皇上啊,想当就得这么干!
至于派出去的小王还听不听号令,回不回造反,那是未来的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完事了。
但真要这样干了,能不出问题吗!
须知,魇族能如此齐心一致对外,原因就在于没有过内斗!
很多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无王小部的吞并一开,魇族将会陷入无尽的内斗中。
谁不想自己的部族强大,那些小王接管部族后,真会乖乖听令,而不是对剩下小部动心思?
只要是无王部,那就是自己的,干嘛不打?
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你想抢,我也想抢,怎么办?
打呗!
玉艳明所在的血幽部,同样没有选择余地。
他们最看重的只是血幽这部号,图腾圣旗,还有后续能否传承的问题,谁还在乎头顶上的老大是谁。
谁能带领它们强大,谁就是老大,也将是所有无王小部的写照。
不是以偏概全,而是一通百通。
当张天流把这些关系在他们的小群里公开时,所有人都无语了。
“这会不会成为一个大隐患?”陆陟问。
张天流没答,小白就道:“肯定是啦,况且大前辈你不是说要削弱血幽部嘛,怎么反而帮它们变强了?”
羿哲抢先道:“未来变不变强不知道,就现阶段来说,此法成功后,它们是要经历一段相互削弱的过程,到时候别说四涯了,八海都没能力打了,那么我们也应该能扛过去,等魇族下次来都不知几万年后的事情了,反正早死了,也顾及不到了。”
小白道:“看似相互削弱,可在我看来,也是相互竞争,变强的一个过程啊,就像养蛊!”
张天流道:“人才是自然界养出的最强蛊。”
“呃……”小白无语。
张天流继续道:“魇族一直存在竞争关系,只是将矛盾对外而已,另外别搞错我们在这里面的关系,魇,说白了就是无边海修士自己作出来的,我们的立场不是给他们擦屁股。”
张寡妇道:“一个将矛盾统统转移向外的势力,是由几个不断通过掠夺的势力养出来的,可见都不是好鸟,他们之间的矛盾越激烈对我们越有利,这么说,各位懂了吗!”
羿哲道:“陆圣母,出来说来句。”
小白道:“我来替他说,天涯八海的生灵也是生命啊,能帮一把是一把,既削弱魇族又提高我们的作战能力,一举两得。”
陆陟道:“确实如此。”
张天流道:“决策没问题,但我不赞成大批异人来八海,把人留下,构建韫海的防御体系才是首要的,情报方面少数人收集就行,至于练兵,无边海那么大,魇族占领区域那么多,有的是地方练,顺便还能搜索神迹。”
小白道:“我笑,最后这句才是大前辈真心话。”
羿哲道:“我看不见得,他就是单纯闲来无事,找罪受。”
小白转移话题:“那我们还要不要去破坏血界?”
张天流回复:“两手准备,如果不成,它们执意开血界就去破坏,我会在四涯给你们造势,让四涯参与进来,迫使魇族走另一条路。”
“那得给魇族多大压力?”羿哲问。
陆陟道:“不用多大,只要破坏持续不断,魇族内部压力它们自己也扛不住。”
张天流道:“老陆说得对,第一步,只为激化魇族内部矛盾而服务。”
小白忙问:“第二步是啥?”
张天流道:“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