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邪皇

作者:实验小白鼠

狄杰阴冷的目光出现些许的波动,虽然依旧没有开口。但心中却轻声低语,我狄杰永远记着死囚牢中被鹰哥认可并救出苦海的那一刻,我所发下的灵魂誓言。

“狄杰,誓死追随鹰哥。”誓言简单,却字字句句刻我心间,“誓死”两字,我会永远铭记它的真正含义。

毕生追随,哪怕得罪天下亿万人,永生不悔。

看着眼帘低垂,一声不吭的狄杰,邢鹰无力的揉揉额头,狄杰的性子自己是再了解不过了,说是死心眼那是抬举他,这小子认定的事情一定要用最直接的方式去解决,尤其是在涉及到自己或者血鹰会整体利益的时候,他都会不惜背负一切,承受一切。

对于狄杰的这种近乎病态的忠诚,邢鹰在感动的时候也是有些无奈。再次轻叹一声,邢鹰摆手道:“随你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凡事不要做得太绝。去吧,这紫龙堂的事务不用你再来处理了,你去处理五龙堂那些残余实力吧。紫龙堂的一切处理就交给颜傲晴她自己,这属于她们自己堂口的家务事。”

狄杰轻轻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只是在狄杰快要开门的时候,邢鹰忽然低声说了句:“兄弟,谢谢你”

刚刚把住门把手的右手轻轻一颤,微一停滞,狄杰也是低声道:“天刑队永远是鹰哥手中永不叛弃的利刃,永远”

轻轻摇摇头,邢鹰靠在墙壁上,轻轻抚摸着小狐狸柔顺的皮毛,静静地闭上了眼。

独自在石室中停留了近十分钟后,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的邢鹰这才走出石室。

“杨元、天舞。”

“鹰哥。”

“交给你们一个任务,你们辛苦一下,去一趟山西,将前线林夕凡接替下来,由你们统制指挥山西各堂部队。林夕凡虽然现在升为战将了,但他毕竟年轻,那么大一个战场他一人撑不起来。虽然凭借这个战将的名头勉强能够镇住各堂口的人员,但却不足以对黑血盟形成震慑。邪爪第三、第五、第七和第八小队会一起随同你们前去,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在这里罗嗦了。总之一句话,清理赤龙堂残部,震慑黑血盟,并按照之前达成的协议,于暗中将我们血鹰会的部众渗透到山西北部,接管黑血盟占领地。”

“明白。”两人身子一正,郑重应是。“鹰哥,我们现在就去?”

“嗯,现在就去吧,光那小子在那里我还真不放心。”

“那个”天舞耸耸鼻子:“他要是不回来呢?”

“交给三号解决。”

“呃嘿嘿,明白明白。”

嘿嘿一乐,天舞立马跑了出去。杨元向邢鹰示意一下,也快步跟了出去。

天舞、杨元在近战上的造诣虽然没有其他战将强势,但身为邢鹰贴身近卫的威名和出神入化的飞刀枪法对敌人更有威慑力,各大堂口也会更加顺服。况且还有邪爪部队中最善近战的第三、第五、第八三个小队和擅长猎杀的第七小队。山西局势,足以让邢鹰安枕!

再者,一直以来待在邢鹰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也势必会受到一些启发,心智方面已经比较成熟。有三号他们随同,这指挥官的位子,他们还是能够撑起来的。

“曹墨,关押那些五龙堂长老和任千秋等人的囚室在哪?”

“就在这一层,在最尽头的那个大型拷问室中,里面有那个院长和六名长老,还有蒋茂庆、邹立成、郑坤成、六名龙卫、四名龙鳞战队成员还有任千秋等五人。已经折磨了半天了,现在正在对他们进行紧急治疗,准备他们稍稍康复后,再次进行下一步的折磨。”

“带我去看看。”

“嗯。鹰哥,这边走”

曹墨所指的那个囚室是一个近一百五十平方的超大型狭长囚室,是为集体拷问使用。在囚室的四个角落安置着四个两人怀抱粗的火炉,里面不仅燃烧着炽热的炭火,更是放着一个个烤的火红的铁具。房间正中位置放着一排长约三十米,宽约两米半米高的铁架子,上面排放着各式各样的看着就让人心中发毛的拷问器具。

在这铁架两侧各放着一个两米半高的铁架,这时候的铁架上有一侧已经用铁钩子挂满了一个个鲜血淋漓的已经难以看清面容的人,给人一种走进生肉屠宰加工场的感觉。

至于另一侧的铁架上则相对空闲,上面只是孤零零的挂着两个人。这两人可不像对面那样凄惨,相对于对面那种血肉外翻,骨头外漏的恐怖景象,他们两人相对干净一些。而且双手也不是被铁钩穿过挂起的,而是用绳索绑起来的。

当邢鹰进来的时候,一个个有说有笑的天刑队员正在给这些血肉模糊的“人”包扎伤口,那浓浓的血腥味与焦肉味让始一进来的人胃肠不由自主的一阵蠕动翻滚,新柔初蝶同时蹙起眉头。

见邢鹰进来,这些队员连忙停下手中活计,对邢鹰恭恭敬敬的行礼:“鹰哥。”

邢鹰点点头示意他们不必客气,望了望屋里的环境后,慢慢走近前面的肉架,冷笑着看向这一个个如同一堆碎肉的人们。

曾经你们辉煌无比,威震一方,尊号黑道教父。可那也只是曾经了,面对血鹰会的崛起,你们这个已经提前进入暮年的五龙堂,只能被历史的洪流淹没。即便你们做了很多垂死挣扎,但在血鹰的利爪下,终究还是被撕的粉碎。

这时,慢慢“观赏”的邢鹰在中间一个血人面前停下,饶有兴致的开始打量起来。这个血人已经完全被扒光,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点好地方,除了刀口就是洞口,两条大腿上有过那种“活人烧烤”的痕迹,下面的小兄弟已经完全被烧焦,一个脑袋已经成了血葫芦,鼻子耳朵全部消失,嘴巴和眼皮都用阵线缝了起来,只有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显示着这对碎肉还有气息。

邢鹰拿旁边的一个铁钩,将这个血人被剃光的脑袋向下扒了扒,脑袋壳上三个被刀生生刻出来的三个血字让邢鹰的眼光为之一寒。

任千秋!

“佑赫,这不是任兄弟嘛?我说怎么好长时间没见过你了,原来你在这享受呢。怎么样,我这免费旅馆住宿条件还合你胃口不?嗯不说话啊。呵呵,看来是不好意思了。我看好像还算不错,不仅让你免费住在这,还给你整了整容。啧啧,看着比以前帅气多了啊,起码不像以前那么令人讨厌了。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

一旁的天刑队员都阴测测的笑了起来,一个身材高大满脸阴霾的天刑队员道:“鹰哥,对他的整容我们可是下了大的功夫,尤其是这张脸。我们正准备过一会在他脸上来个刺绣,就是用针线在他这脸上绣个花,或者小动物。只是嘿嘿,我们这一群大老爷们,技术不太好,不过鹰哥放心,我们一定努力绣。”说完,他身后的几个天刑队员一起低低阴笑起来。

邢鹰冷冷一笑:“确实,绣个花,应该不错。只是这种享受还是下辈子再给他吧。”

说着,邢鹰转头看向身后架子上那两个孤零零挂着的人,其中一个当然是刘兆阳,另一个则是郑坤成!

刘兆阳看起来浑身虚弱不堪,气息微弱,奄奄一息。而那个副总堂主郑坤成却两眼“炯炯有神”的望着前面那一具具的烂肉,被绑住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剧烈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