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会儿,黑甲军押着韦良很快就来到了秋水的房间。
韦良就根据自己的记忆,在房间一顿摸索,过了不久,果然打开了墙上的一个暗格。
而他所说的那个红皮册子,正安静的躺在暗格之中。
押着韦良的两名黑甲军看到红色册子后,彼此相视一眼。
然后,他们立刻将红皮册子拿了出来,交到了楚越的手中。
“那个,太子殿下……”
拿完东西,又被两个黑甲军强行架回到楚越面前的韦良,此刻正小心翼翼的看向楚越,笑的一脸谄媚。
“我帮您找到了册子,你看是不是可以兑现承诺,放我一条生路呢?”
然而,拿到红皮册子的楚越闻言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韦良的话。
见状韦良嘴唇紧密,但是又怕再说什么惹对方不快,只能讪讪的闭嘴,等待的对方发话。
而坐于上方的楚越在结果红皮册子之后,就开始翻阅起来。
寂静的院落中时不时传来‘沙沙’的纸张翻动的声音。
果然,正如韦良所猜测的那样,这本册子上面记录的就是悠州内外各处隐秘的白莲教的暗线名单。
并且,这册子上记载的十分详细。
暗线的名字,化名,年龄……
以及如今在哪个处干着什么活,以及优点和弱点等等都记录在内,一目了然。
粗略了翻阅完手上的这份名册,楚越面上的寒气一下就消融了,甚至嘴角还缓缓勾起了一丝笑意。
“嗯,不错!这确实是关于白莲教暗线的名单!”
楚越看向韦良,眉毛一挑,嘴角勾起的笑意透出一抹意味深长。
“你干的很好~”
见楚越似乎很是满意,上一秒还很是惶恐不安的韦良,此刻面上顿时露出喜悦的神情。
“那殿下,您是答应要放我一条生路了?”
放你一条生路?
楚越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韦良,随即冷笑一声。
“来人,将人他带下去!听后发落!”
听候发落?什么听候发落?
韦良听到楚越的话后脑中忽的一片空白,直到他感觉自己又被身后的两个黑甲军给架起来时,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
紧接着,他立刻回过了神来,然后大力的挣扎了起来。
“等一下,你们干什么!”
韦良猛地看向楚越,双眼瞪得老大,眼球通红。
“殿下,你说清楚,什么叫听候发落?”
“刚才、刚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只要我能帮您得到白莲教安插在悠州内外的所有暗线名单……您就会放过我的!!”
“现在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韦良感到自己受到了欺骗愚弄,一时间情绪异常激动起来。
“怎么?难不成堂堂大唐的储君,如今也要出尔反尔吗?”
“你这样传出去,难道就不怕天下人嗤笑吗?!”
谁知,楚越听了韦良的话后,只是漫不经心的看向了韦良,随即面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放了你?”
“呵,真是奇怪,孤何时说过要放了你?”
闻言,韦良目眦欲裂,一脸不可置信,同时心底燃起一股怒火。
“放屁!!”
“你明明一开始说……”
“孤一开始说的是如果你想活命,孤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机会。”
不等韦良说完,楚越就打断了对方的话,然后一字一句道。
“不过……有一点你可能没搞清楚。”
“孤只说会考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并不是一定会放了你啊!”
说着楚越便朝韦良耸了耸肩。
“现在明白了吧?”
“是你自己一开始就没有听清楚,这能怪的了谁呢?”
“再者,你这些年也没少助纣为孽吧?”
“若是孤真就这样放过你……”
“那些被你们欺骗的悠州百姓,还有那些被哄上山的稚童们,他们九泉之下又岂能安息?”
“既然有胆做下恶事,那也该有敢于承担勇气啊!”
“你——”
此时的韦良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分明就是在耍人啊!
“韦良,其实你也用不着生气。”
楚越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押跪在地上的韦良,语气极其冷漠。
“你帮着白莲教主骗了悠州的百姓也不知有多少次了,可你今日只不过才被孤耍了一次而已。”
“算起来,你也没吃亏。”
“比起此刻那些悠州百姓痛失爱子的悲痛欲绝,你受的这点根本算不得什么!”
说罢,楚越也懒得再理这个家伙,当即不耐烦的挥挥手。
“将他带下去,明日午时,和其他的白莲余孽一起,当街问斩!”
“是!”
两名押着韦良的黑甲军士兵闻言,当即恭敬的应声。
随即,二人不等韦良再度说话,一把拿起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抹布直接团成一团堵住了韦良的嘴。
“唔!唔!!”
被堵住嘴的韦良拼命的想要再说点什么。
无奈他嘴被堵住了憋得脸色涨的通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也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很快,他就被两名黑甲军士兵拖出去了。
院落间再度恢复了平静。
有过了一会儿,忽的从院落外再度传来一阵凌乱有序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见秦征带着几个副将踏入了院子。
“末将参见殿下——”
几人齐齐朝着楚越行了一礼。
“秦统军?你们快快起来!在外面用不着行此大礼!”
楚越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将几人扶起。
此刻,他注意到秦征几人看起来都颇为狼狈盔甲上、脸上都有烟熏火烤的痕迹,不过好在眯明面上并没有什么大伤。
只是几人从进院子里就紧皱的眉头,楚越心中顿时就对这次抓捕白莲教主的事儿有底了。
果然,下一秒,就见秦征一脸的自责。
“殿下,末将无能愧对了您的信任!”
“末将赶到镇上的另一端与弟兄们会和后,确实发现了白莲教主!”
“只是……就在我们要上前抓捕白莲教主时,周围一些百姓突然对我们发难,搞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当时场面一下乱成一锅粥,等我们反应过来后,那白莲教主已经不见踪迹……”
闻言,楚越轻叹一声,上前拍了拍秦征的肩膀,以示安慰。
“老秦,你不用自责,那是白莲教的暗线使了绊子,才令对方有机会逃脱。”
“我们端了她的老巢,即便她跑了,短时间内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到时候,通缉令一下,只要她还在大唐的国土上,依旧插翅难飞!”
“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要尽快将悠州内外的白莲教暗线拔干净!”
说罢,楚越就将手中的红皮册子递到了秦征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