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皇太子

作者:一十七张牌

荣阳谢氏的族徽?

此话一出,在场的凑到刑部尚书身旁的几位大人都是一惊,刑部尚书更是又拿起奏书,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上面的玉佩墨印。

而另一边,先前并无举动的户部尚书谢远听到有人提到了‘荣阳谢氏’的名号好,身形一顿。

随即,他猛地抬眼,看向了刑部尚书的方向,眉头微微一皱。

谢远本人正是出自荣阳谢氏,素来稳重自持。

同时,他还是三朝元老,在朝中的地位亦是举足轻重。

而这,也是他没有向其他官员那样,一下都挤到刑部尚书跟前,想要一探究竟那奏书的原因。

与此同时,围在刑部尚书周围看过奏书的几位大臣,也都时不时的扭头朝谢远的方向望去,眼中似有怜悯,但更多的则是迟疑和不确定。

“……张大人,你没看错吧?这、这真的还是荣阳谢氏的族徽?”

“你确定你没看错?!”

一个大臣悄声的朝先前那名出声的大臣问道。

“事关谢家,你可不能胡说啊!要知道荣阳谢家,那可是曾和祖皇一起打天下、建国的四大望族之一啊!”

“这事儿,要是真的牵扯到了荣阳谢家,那这事儿可就……”

说话的大臣说道这里,又猛的捂住了嘴,紧接着他扭头飞快的瞟了一眼前面的户部尚书谢远。

那模样好像生怕自己的话被对方听到一样。

不过,即使他没说完,在场的大臣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毕竟……荣阳谢氏,那可不是一般的世家。

几位大人说话的声音是可以压低了的。

但是此时,金銮殿内十分安静,因此,下方大臣们的窃窃私语,其实在大殿内还是可以听到的一些的。

而上方的站在一众皇子中,静默不语的四皇子楚萧恰好就听到了‘荣阳谢氏’这四个字。

随即,他目光微微一动,眼底霎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快到令人无法捕捉。

在大唐帝国,荣阳谢氏、陇东蔡氏、临江卢氏、兰阳王氏可以说是地位仅仅次于皇室的四大名门望族。

与这四大望族相比,别说是其他的世家大族,就连当年号称京城第一世家的张家都不能与之相较。

先不说,四大望族曾与大唐祖皇一同建功立业的功绩和情分。

再者,单单是望族的家族底蕴,就足以让其他世家望尘莫及。

张丞相当初在朝堂一家独大之时,连唐帝的话都敢反驳,但是往日面对作为户部尚书谢远,那说话也得是客客气气的。

并且,楚萧还记得非常清楚,当初丞相与云藏逼宫之时,曾经囚禁百官。

但是,唯有几位入朝为官的四大望族,不在被圈禁大臣之内。

由此可见,这四望族在大唐帝国地位有多剧组轻重。

若是……他可以得到谢家的支持,那他想要对抗太子,甚至将楚越拦下储君之位,又有何难?!

紧接着,楚萧忽然想起今日他莫名收到的一张纸条。

那上面只有一句话——

机会就在今日!

想到这里,楚萧目光流转,缓缓落在了

这个机会莫不指的就是……

楚萧心中很快就有了计较。

而这时,下方的谢远在听到大臣们的窃窃私语后,心中也渐渐升起了一丝紧张之感。

从小出自世家大族的谢远,又是三朝元老,在朝廷上可谓德高望重。

放在以往,他自持身份,当然不会做出有失身份的行为举止。

只是……刚才有人提及奏书上那玉佩墨印似乎和他谢家有关,这很难令他不在意。

别人不知道,但是谢远却知晓,谢家每个子弟从出生起都会专门选用上好的玉石,专门打造一枚玉佩。

那是身份的象征,亦是谢家人的身份牌。

谢家早就有言,像这玉佩这样的重要物品绝对不能丢失,更不能轻易送人……

而且,族中的谢氏子弟,无论是有功名在身,还是无功名在身,弱冠之后,皆可独自出门远行。

或是游历山河,还是在外求学,谢家并不会太过限制。

如果那奏书上的玉佩墨印真的是谢家人的,那么难不成他谢家的子弟……也在庆州给……

这个想法在谢远的脑中闪过,顿时令他心头一颤。

一想到自己的儿孙可能会出事,谢远哪里还站的住?

下一刻,谢远也当即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踏步朝刑部尚书的方向走去。

而众臣在看到谢远朝他们这边走来还,原本还围在一切的大臣们都主动让开了一条道。

“林大人,这道奏书可否让老夫一观?”

谢远亲自开口,刑部尚书林别书哪里好意思拒绝?

他虽然也出身世家,但是林家和人家谢氏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啊。

“嗐,谢老您客气了。”

林别书一边说着,一边又飞快抬头看了一眼上方似在闭目养神的唐帝,收回视线后,他又立刻将目光看向了面前的谢远。

“刚才陛下就说了,要我们都要好好看看这奏书,这自然也包括了您啊!”

“您想看那就尽管拿去看就是了!”

说罢,林别书就将手中的奏书交到了谢远的手上。

谢远微微颔首,随即接过了奏书,翻阅起来。

然而,随着他看到奏书上所写的一件件鲜血淋淋、堪称丧心病狂的惨剧时,饶是一向见过大风大浪的他,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从未想到过,庆州啊,那可是天子脚下,竟然有人胆敢干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无头尸体……

人都是死了,那凶手也不给人留个全尸,这个做法在谢远看来,简直恶毒至极。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自古就算是太监,那死后也要讲究个全尸,这样死后才有来生。

可庆州的那些遇害者……却都硬生生割掉了头颅。

这样的做法简直和诅咒无异!

谢远越往后看,心越沉,拿着奏书的手也不由缓缓收紧。

但此刻,他心中依旧存着一份侥幸。

谢氏子弟虽然偶尔出去游历求学,但也许他的儿孙们此次并没有去庆州的……

直到……他看到了奏书最后一页上印着的玉佩墨印后,神色一凝,双眼一下瞪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