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皇太子

作者:一十七张牌

唐帝的心思,下方的众人自然是不知道,更来不及深想。

刚刚唐帝的一声声厉声质问,更是让他们哑口无言。

因为一切正如唐帝所说,赵公岭特意提及太子楚越,众臣会附和赵公岭的提议……

其根本原因,为的就是将太子推出来。

这样,他们就可以逃避被陛下派往庆州的命运。

早在今日之前,光是他们道听途说而来的消息,就可晓得庆州事件的严重性。

而今天,在阅览了那封从庆州上奏的奏书后,众人也进一步知道了庆州情况的凶险程度。

割首、水中尸山……

自大唐建国以来,这么残忍的害人手法,可谓闻所未闻!

在庆州遇害了那么多人,可是无论是庆州官府、还是庆州本地人,都未曾有人事先发觉。

从这一点看,这幕后的凶手定然是个极其擅长隐藏,内心又极度残忍的家伙。

想要找出这个家伙,哪有那么容易?!

敌在暗,我在明。

此时,朝廷要是派一个人过去明晃晃的要查案,能不被那暗处的凶手给盯上?!

偏偏此次因为凶案一事,庆州民心大乱。

如此,朝廷为了安抚人心,就定然会大张旗鼓一切明着来。

因为只有这样做,才可以安定民心。

再者,此时闹得这么大,在庆州几乎人尽皆知,就算不是要稳定人心,想要暗中查案,也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啊,此次谁要是被派往庆州查案,那查案的每一天,都得提着脑袋睡。

谁知道那暗处的凶手,什么时候就会对他动手?!

说不定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想庆州那些遇害人下场,光看文字,他们都瘆得慌。

去庆州?他们是真不敢啊!

一时间,在场的大臣都不由缩了缩脖子。

然而,看到下方又开始装死的众臣,唐帝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

“一个个的,又哑巴了?!!”

!。

唐帝面色阴沉,双眼瞪圆,凌冽冰冷的目光扫过下方众臣,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话题。

下一秒,就见他的目光猛的落在了下方刑部尚书林别书的身上。

“林别书!”

突然被点名的林别书,顿时一惊,下一秒,当即‘嘭’的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明鉴啊,微臣、微臣真的不行啊!”

“你不行?”

唐帝一听这话,声音一下高了八个度,冰冷的眼神好似一下就要将对方刺穿一般。

“刑部向来负责审理核查大唐各个州上理的重大案件,你身为刑部尚书,竟然说自己不行?!”

“那你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久是干什么吃的?!”

“这么久以来,你究竟拿着朝廷给你官职和赏银,都在做了什么?喝西北风吗?!”

!。

帝王震怒,林别书跪趴在地,根本不敢起身,额上更是汗水直流。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微臣,微臣绝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庆州这次的案子,实在凶险又牵扯甚广……”

“臣不是不愿意去,而是这心里确实、确实没底啊陛下!”

“陛下您就饶了臣吧……”

“废物!”

唐帝狠狠的瞪了一眼,怒斥一声,目光转而又落在了殿中央的太尉赵公岭的身上。

“既然刑部尚书自觉不行,那太尉你呢?”

赵公岭的身体顿时一僵。

“朕记得当初你也是在刑部里呆过的,而且你赵家京城和庆州也颇为有声望,若是你……”

然不等唐帝说完,就见赵公岭也‘咚’给直接跪下了。

这一跪,硬生生打断了唐帝的话语。

“承蒙陛下看重,但要领陛下失望了,臣、臣虽在刑部呆过不假,可微臣……不善断案啊!”

“赵家是在京城和庆州有些声望,可……如果您派臣去,又迟迟无法揪出真凶……”

“一个搞不好,还会使得、使得百姓们对朝廷彻底失去信任啊!”

“那时,庆州一定会大乱的!”

“所以还请陛下另请更合适人选!皆时我赵家愿意助其稳定人心,尽绵薄之力!”

说罢,赵公岭当即朝着上方唐帝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赵公岭,你!”

唐帝看着下方跪伏在地的赵公岭,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赵公岭言语虽快,但是短短几句话就将他自己利弊说的清楚明了,最后还不提及赵家愿意帮助钦差安抚庆州人心。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露。

如此,唐帝也不好强压的对方去当这个庆州的钦差了。

……这老东西,别的不会,找说辞倒是一套套的!

唐帝只好转而又看向了另一名世家出身的大臣。

“那你呢?孙侍郎,你可是刑部侍郎啊!不要告诉朕你不会断案!”

“这这这……臣、臣一直跟着林大人,林大人都说他不行,那微臣就更不行了啊!”

“那周卿你呢?”

“陛下饶命啊,臣、臣最近身体有恙,庆州一案想要平息少则也要耗费几月光阴……”

“臣出身微寒,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实在有心无力啊!”

“……”

唐帝接连问了好几个颇有能力和家族声望大臣。

结果不是这个不行,就是那个身体不适,一个比一个会找理由。

最后问了一圈下来,唐帝的脸色当场就黑了。

下一刻,就见唐帝一把抄起面前桌案上的茶杯,就狠狠的朝下方扔去。

“哗啦——”

随着一阵清脆刺耳响起,同一时间茶杯落在下方大殿的地上,瞬间摔的稀碎。

下方大臣们顿时噤若寒蝉。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寂静无声。

“废物,废物!一个个全都是废物!!”

!。

一直维持着威严的唐帝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对着

霎时,整个金銮殿内都回荡着唐帝怒气腾腾暴怒的声音。

一直颓然了许久的谢老谢远忽而轻笑了一声,然后缓缓起身,朝着唐帝微微行了一礼。

“陛下,既然无人愿去,那就请陛下恩准老臣去吧!”

“老臣的嫡孙死于庆州,要是不将这个凶手揪出来,老臣……余生难安啊!”

“谢卿,你……”

唐帝看着下方一脸面色苍白,身形颓然的谢远,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

有人愿意前往庆州,原本对于唐帝是一件好事。

可是若这个人是谢远,唐帝却是真的有点放心不下。

一来是谢远背后的荣阳谢氏。

二来就是谢远刚刚经过失去唯一嫡孙的大悲之痛,再加上如今谢远年岁已近古稀高龄……

派谢远去庆州,唐帝还真怕他身体吃不住。

而就在唐帝内心万分纠结之际,一道温润声音忽然在殿内响起。

“父皇,谢大人年事已高,又刚刚经历丧孙之痛,让其去庆州多有不妥。”

“不如,您派儿臣前去,正好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