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看她脸色不对,上前问道:“怎么?还没放心?”
程如意叹了口气:“这个李宁不是好惹的,今天吃了亏,肯定还会来的,到时你走了……”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谁说我要走了?”白阳道。
“什么?”程如意猛地抬眼看向他,眼中充满了希望。
白阳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姐姐你在胡说什么,姐夫怎么会走。”程子芹道:“他还要留下来跟你结婚呢。”
清幽谷的人都看着程如意,脸上都是笑意。
那模样,好像程如意真的要嫁了似的。
毕竟刚才,白阳可是当众说,以后清幽谷是他罩的。
程如意在众人的眼光中,脸都要红出血来。
她偷偷摸摸的看向白阳,欲言又止。
白阳倒是没多说什么,而是抬脚谷内走去了。
他当然不会留下来跟程如意结婚,之所以留下来,完全是被结灵大阵吸引。
要好好研究下这个阵法,如果这个阵能够传给林金生,到时让林金生也造一个,那霍青瑶她们要再修炼就会事半功倍了。
当然,现在走也不合适。
李家肯定还会来找麻烦,他至少要把这个麻烦解决他才走。
要不然清幽谷这么多人的性命,怕是就没了。
白阳走回了程如意的房子,在刚才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程如意才走了进来。
程子芹没有跟来,应该是被她支开了。
她来到白阳旁边坐下,脸色沱红无比。
“白先生……”她温婉的叫了一句,手指绞动着,似乎在想着什么说辞。
白阳一笑:“叫我白阳就行,这个称呼显得太生份了。”
程如意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白阳不想这么生份……那是不是说还有其它的意思?
她的脸又红了几分,连嘴角都带了一丝笑意。
“白阳!”她羞涩的道了一句。
看到她的神色,白阳有些疑惑:莫非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让她会错意了?
程如意咬了一下唇,犹豫再三,才道:“你刚才说不走……”
后面的话再说不出口了,只是脸色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连耳朵根都红了。
想问白阳是不是真的要娶自己,可这样的话,她一个女人怎么问得出口。
真是羞死人了。
白阳就算再笨也明白她的意思了,当即摇手道:“程小姐,你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
“啊?”程如意抬头。
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失落。
虽然很轻微,可还是被白阳看到了。
白阳觉得自己就像个罪人似的,苦笑了一下道:“程小姐,实不相瞒,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以后还会跟她结婚,所以……”
后面的话不用说也知道了。
程如意嘴巴微张,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她慌乱的移开眼神,似乎十分尴尬。
“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随便问问。”她低声轻道。
只是这一次,那脸上的失落已经瞒不住了,完全显示了出来。
刚才也算委婉的表白了,可白阳却婉拒了,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
而且还是她这么漂亮的女人。
白阳不会傻到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转移话题道:“你放心,我暂时不会走,李家的事情你不会太担心,我会帮你搞定。”
现在外面估计白仁国在到处找自己。
自己现在刚到元婴期,还不是很稳,能够在这里休整一下再好不过。
见他不会走,程如意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失落,可跟整个清幽谷比起来,这些也算不得什么了。
“谢谢你。”她站了起来,温柔的道:“以后你就是我清幽谷的救命恩人了。”
说完,向白阳恭敬的鞠了一躬。
白阳连忙扶住她:“程小姐客气,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程如意感受到他指尖温度,心里又是一颤。
她脸色又红了一红,同时,又十分懊恼。
想不到只是短短的时间,自己的心就受自己控制了。
再不能和白阳单独呆在一起了,她道了句:“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去处理一下谷里的事情。”
说完,也不等白阳回答,转身快速的朝外走去了。
那模样,跟逃似的。
白阳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重新坐下了。
此时,在武道联盟的论坛里,一条消息如惊雷一般炸了出来。
白阳死了!
死在北地的一座雪山上!
见证人是柴家公子和欧阳明月。
发贴的是柴辛,死因只说白阳上次得了炎龙的龙晶,这次又妄想冰龙的龙晶,死在了冰龙的手上。
说起来也不是太突兀,毕竟人的力量怎么能跟远古灵兽相比?
可这条消息真正炸的原因,跟死因没有半点关系。
要知道,死的人是白阳!
是药神谷的谷主!
是武道联盟和护法阁第一次联合保的人。
如今突然就死了,肯定掀起轩然大波。
许多受过药神谷恩惠的都唏嘘不已,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李魅儿两姐妹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就吵翻天,要冲出药神谷去,得亏许开山死命的拦着,才把人拦了下来。
霍青瑶刚回小白宅就听闻了这个噩耗,当即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白家。
白仁国眉头紧皱。
“真的死了?”
白枫也是有些不可思议,他想不想道:“估计是真的,我派人去问过欧阳明月,对方确认白阳确实是死了。”
以欧阳明月的地位,就算看武道联盟不顺眼,也不会说谎。
“竟然这么容易就死了。”
白仁还是有些不信。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也无法深究了。
“把派出去的人都招回来,不用找了。”他下了令。
“是!”白枫拱了拱手。
先前为了找白阳,派了很多人出去,现在既然白阳死了,人也不必找了。
“这消息,要告诉那位吗?”白枫有些迟疑的道。
白仁国脸色一冷,看了他一眼。
白枫立马缩了一下,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那位!当然是指白阳的母亲。
平时白仁国不允许任何人提起那位的事情,如今自己这样提,是越界了。
不敢再呆在这里,他退下了。
白仁国看着他的背影,脸色阴沉。
这样的消息,当然不可能告诉张竹,要是让张竹知道,寻了短见,那自己想要的秘密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