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闺令

作者:江上渔

说得也句句在理,夫妻之间过日子,需得互相包容、坦诚以及信任,谁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总会有一点不完美的地方,这两人共同努力,才能将日子过得好。

苏莞深以为然:“祖母,您放心吧,我和夫君定然会好好的,不会让您担忧的。”

王氏含笑点头,想到了另外几个不省心的,心里愁得很:“你我倒是放心,尤其是某个不省心的,一天天的,真的想气死我。”

说的正是苏芙。

之前李临让人将苏芙丢去了城外乱葬岗,还让回风恐吓了她一次,将她吓得差点当场就晕过去了,回来之后也不敢找苏莞的麻烦,至于这孩子,李临让人送到了晋宁公府。

为什么送到晋宁公府而不是昭王府呢,那也是有原因的。

晋宁公府虽然将苏芙赶出了家门,但是还有血脉亲缘在,有王氏和苏荐在,这孩子送过来,也没人委屈他,但是昭王府不一样,昭王妃恨苏芙恨的咬牙切齿,怕是连门都进不去。

那一日乱葬岗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倒是在风雪楼发生的事情是瞒不住的,自然也传到了王氏的耳中。

李临让人打了苏芙,虽然是苏芙先出言挑衅,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这事却也成为八卦流言的一个,论起了苏莞与苏芙之间的姐妹恩怨,王氏不会怪苏莞,但对李临却是有些意见的,觉得他行事过了。

到底苏芙才是王氏的血脉,李临打了苏芙,还闹出了这些流言,也相当于不给晋宁公府脸面。

苏莞温柔地笑了笑,然后道:“祖母何必如此,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人也各有各的活法,祖母若是有心,多指点指点大嫂就是了,旁的事情就别操心了。”

她的嘴角轻抿,语气轻缓:“有些人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一条路走到黑,拦都拦不住,那便随她去好了。”

王氏的手微微一顿,自然是听出苏莞的不满,也知晓她是在护着李临,或者是,不想提起苏芙这个人。

在苏莞看来,在有人欺负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夫君给她出头,虽说是应该的,但是也令她心中高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至于什么名声流言,早就被苏芙败得七七八八的,也不重要了。

苏莞叹气,知晓王氏见苏芙多的艰难,怕是有些心疼她,于是便道:

“祖母如今怜惜她可怜,却也不想想阿萝和阿莨,他们二人今年也十三了,阿莨还尚早,但是阿萝,也差不多到了相看的时候,她苏芙如此行事,阿萝如何能说得上好亲事。”

“祖母,若是阿萝的亲事被耽搁了,我父亲母亲,定然是不肯的。”

王氏心口一跳,脸色当下就变了,二房那边好不好王氏不想管,但是三房这边是她亲生的,她当然是在意的。

且不说几个姑娘里,苏萝是又乖有爱撒娇的,她也偏爱一些,不愿委屈了她,若是苏莨和苏萝的亲事因为苏芙耽搁了,苏珣和李氏定然是要恼火的,到时候对长房肯定有意见,日后兄弟二人如何齐心协力。

苏萝的亲事,确实是要提上日程,好生地挑选,免得到时候寻不到合适的。

“是阿莞你提醒了我,阿萝的亲事,确实应该好好看了,至于那个人,我不管了,不管了......”

傍晚吃过夕食,夫妻二人又跟着苏珣去了一趟玉华苑,李临留在偏厅喝茶,苏珣将苏莞喊去了寝室,然后给了她一张银票,不少,足足有两千两。

苏莞仔细看了看银票,有些懵:“父亲给我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没银子花上门打秋风来了!”

苏珣吹胡子瞪眼:“打什么秋风,父亲给你的钱你还花不得了?怎么,嫌少啊?”

“那定然不会嫌少的。”苏莞无奈。

“父亲,我想你真的不必担忧,先前我出嫁之时得的钱银也不少,后来拿了铺子和您还有祖母外祖母也换了不少。”

“再后来两家也给我在归雁城买了铺子酒楼,如今生意也做起来了,今年也算是有钱银入账了,还有我先前的铺子田庄,哪一个不是赚钱的。”

“您若是有钱,多攒一些给阿萝和阿莨也好,我出嫁了,也拿走了我那份,父亲也该为那两个小的着想,待阿萝出嫁,阿莨成亲的时候,若是父亲拿不出钱来,亲事办得不体面,母亲怕是要和你急的。”

李氏有自己一份嫁妆,而且她出身商户,从小耳濡目染,擅长经营,这些年积累的钱财也不少,给苏萝办置嫁妆和给苏莨留一份家业,那也是足够的。

李氏不贪图苏莞的东西,但是苏珣这里,若是日后他给苏萝苏莨和给苏莞的差太多,她可就有意见了,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态度的问题。

苏珣脸皮扭曲了一下:“你怎么这么多事,给你银子花你还话这么多,阿萝和阿莨那里,我早准备着呢,再说了先前那几个铺子不是还在,哪里能亏待了他们。”

苏珣自问还是个公正的父亲,因着苏莞没有母亲,又嫁的一般,难免偏心一些,但是这个偏心也是有个度的,他自己有,给些银子花,但留给苏萝和苏莨的那一份他是不会动的。

苏莞笑嘻嘻地伸手去挽他的手臂:“我哪里是事多了,我也知道父亲是担心我过得不好,这才给了我银子花,但是我委实是好着呢,就想着父亲不用为我操心,您啊,多操心操心小的那两只就行。”

“而且我平日里也用不着钱,我有夫君呢,夫君他养着我。”说到这里,她微微抬起下巴,有些得意。

我夫君可有钱了!

“他养着你?”苏珣顿了一下,显然是不信的。

苏莞出生的时候,晋宁公府早就在帝城站稳了脚跟,谁人也不敢再嘲笑晋宁公府的出身。

而且她母亲又是镇国公府的贵女,自出生之后便娇生惯养,每月的脂粉钱、首饰钱、衣裳鞋子钱,还有一些其他的,加起来那都是一笔不少的数。

“当然是他养,他养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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