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素了大半个月的两人,一顿吃了个饱,主要是姜衡屿吃饱了,沈溪年已经吃撑了……
他躺在床上死去活来,泪水哭湿了一个枕头,等终于被放过可以睡觉时,枕头已经变成深色,不能睡了。
小公子又洗了澡,眼圈还红着,坐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抱着枕头,枕头都是咸咸的泪水,他瞧着又要哭了。
姜衡屿难得餍足,心情不错,几步走过去捏了捏枕头,豁,都能滴水了。
“不要这个枕头了,明日叫宫人给你换一个,今天先和朕睡。”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这时辰也睡不了多久了。
沈溪年身上酸痛的厉害,尤其是私密处,仿佛都有些肿了。
他觉着疼,更想哭,眼里盈了一汪水花。
姜衡屿便有些心疼,冲他伸出手。
小公子看看她再看看怀里的枕头,片刻,扔掉枕头扑过去,白嫩的藕臂一把环住女子脖子,就被人托着臀抱起来了。
他臀其实也热乎乎的,方才事间被揉捏的多了,都红成一片。
小公子皮肤白,姜衡屿将他整个抱起来,才能看清楚上头有多少或掐出或吮出的青紫,叫人心疼的紧。
“身子难受?”
她问,小公子靠在她衣衫上,大着胆子在上面擦了擦眼泪,冰凉的贴着她身体。
小声嘟囔着回,“嗯……疼。”
“朕叫太医来给你看看?”
姜衡屿皱眉,思量着下一回还是注意些,这人娇气,又是初尝□□没多久,身子恐有些受不住。
沈溪年听皇上说要叫太医,一张脸羞红羞红的,眼里泛出水意,嗔道,“这么晚了,太医早都睡了,不要叫太医,皇上让侍身睡觉好不好,侍身睡一觉就不疼了~”
他抱着人脖子撒娇,毕竟是有过洗了身子,又被拖着来了几次的经历,他真是一滴也没有了,生怕皇上还不肯放过他。
皇上自觉自己也不是这么禽兽的人,把人稳稳抱着塞回被窝里,自己也跟着躺进去,枕头分了他一半,又把他重新揽回怀里,说话间呼吸喷洒在他白嫩的颈项,“好,让你歇歇,睡吧。”
沈溪年放心了,皇上素来是说话算话的,说让他睡,就是真的让他睡。
不必再担忧迷迷糊糊间又被人弄醒了。
小公子靠在女子肩窝处,已然困极,不必多说什么,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身上没穿衣裳,白嫩的手臂搭在姜衡屿腰间,姜衡屿扫了一眼,抬手覆在那只手臂上,带着他睡觉。
第二日也是悄无声息的起床离开。
沈溪年被折腾的狠,还睡着呢。
她并不是什么暴戾的君主,知道小公子睡不够是自己的原因,并不吵他。
上朝的时辰比君侍请安的时辰要早些。
姜衡屿走了一会儿,宫人才来喊沈溪年起身。
沈溪年茫然睁眼,刚要直起腰,便觉一阵酸痛,又摔回床榻里,不自觉咬住红唇,床的外侧已经凉了,皇上走了许久,只是没惊动他。
“贵侍,该洗漱了,一会儿还要去给贤君殿下请安呢。”
贤君……
沈溪年垂着眸子,抬抬手,立刻有人送了漱口的东西过来。
他漱了口,净了面,起身换了件烟紫色长衫,中间用白玉腰封勒出纤细的腰肢,长发用一根嵌了金玉的簪子固定,广袖甩了甩,两只手搭在腹前,仪态规整,就要去咸福宫,却被门口不知何时多出的嬷嬷拦住。
嬷嬷低着头恭敬道,“贵侍,皇上让您用了早膳再去请安。”
沈溪年皱眉,“可是用了早膳就迟了。”
嬷嬷笑起来,承诺,“不会迟的,皇上给您留了轿撵,让您今日坐轿撵去贤君殿下宫里。”
素来只有贵傧以上才能拥有自己的轿撵,他如今只是个贵侍,自然只能靠皇上垂怜,否则便是才承了宠,也要靠步行去更高位分的君侍宫里请安。
“劳嬷嬷替我谢谢皇上。”
“哎,奴省得,贵侍快去用膳吧。”
嬷嬷也是看出沈溪年受宠,对他笑的跟朵花似的。
沈溪年回去用了一碗鸡丝粥,再出来时,轿撵已经准备好了。
——
咸福宫里,君侍三三两两的结伴进去。
沈溪年浑身酸疼的厉害,走路都有些受了影响,为着一会儿不当众出丑,他一直在轿撵里闭目休息,等到咸福宫门口再忍着身子不适,神态如常的下了轿子,正与穿着身利落箭袍的顺贵人相遇。
他同顺贵人不大熟,顺贵人素来是不喜欢搭理旁人的。
他们互相点了头相互致意,然后沉默无言的并肩走进去。
贤君早早坐在上首等着了,见两人一道进来,红艳的唇角微微勾起,笑着开口,“可算来了,就差你们了,顺弟弟也真是的,怎还跟沈弟弟一个点到,沈弟弟昨夜又侍了寝,来晚些也正常,你又没有侍寝,怎的也这么晚?”
说着,贤君掩唇笑起来,狭长的眼睛里藏了些冷意。
沈溪年脸色不大好看,只是顾着位分差距悬殊,撇过头没有说话,顺贵人却是满脸冷淡,直接理都不理贤君的话,只矮了矮身子,按规矩扔下一句,“侍身给贤君殿下请安。”
说完立即走回属于他的位置坐着,全程不分贤君多一个眼神。
沈溪年抿了抿唇,也行礼,声音不同于在皇上面前带了点娇软,清雅冷淡的很,“侍身给贤君殿下请安。”
随后也回了自己的座位。
两人都不搭理贤君的话,贤君面子上挂不住,视线阴冷的扫过顺贵人。
沈溪年现在正得圣宠,他动不了,顺贵人区区一个贵人,竟也敢摆出这幅清高的姿态,当真不知所谓。
贤君心里快气炸了,面上还是温婉大气的模样,不肯就此罢手,话题又落在眼观鼻鼻观心不与人说话的沈溪年身上。
“沈弟弟果真如京城传闻的那般人间殊色,瞧瞧,随意打扮一下竟就将我们全都压下去了,怪不得皇上只翻沈弟弟的牌子呢。”
这话一出,入宫至今无宠的君侍看沈溪年的目光多少带了些打量和不善。
后宫君侍众多,可皇上只有一个。
沈溪年端茶盏的手一顿,眼睫轻颤,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复,男子对自身相貌素来是极为在意的,贤君说自己就算了,做什么非要说他把旁人也压下去了?
片刻,他才低声回复,“贤君殿下谬赞了,侍身不过寻常姿色,比不得殿下与哥哥弟弟们俊逸出尘。”
他规矩说罢,垂下眼眸,想到贤君的阴阳怪气,刚侍过寝的身子越发疲惫。
这时又有人懒洋洋开口,“沈贵侍过谦了,若非你生的实在俊俏,陛下又怎会总临幸你,还是说你有什么手段,叫陛下特别喜欢,也说出来叫众兄弟们学一学,可别藏着掖着一个人独占圣宠啊。”
这话说的糟践人,他们都是正经闺秀男子,哪有什么手段?沈溪年脸色一白,抬头看去,竟是平日里与他没说过两句话的赵庶君,眼角眉梢都透着对他的厌恶与不屑,仿佛他高高在上,而他低如烂泥。
门外嬷嬷尖利的声音忽而响起,“皇上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年年(可怜巴巴掉眼泪):黄桑,他还有他他们都欺负我QAQ
贤君and赵庶君:黄桑,侍身冤枉啊
黄桑:赐自尽(咆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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