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郭泰来和安德森已经算是冷静下来了,但芬恩还是有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一般,心情十分激动。几次想问郭泰来点什么,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郭泰来主动开了口:“我只是发现伤口骨折的状况不对,但我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学生。”
“无论如何,谢谢你!”芬恩总算是能说出一句话了,但开口同样也是道谢。
至于安德森,已经不惊讶了。刚刚芬恩的父亲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特别是最后一句,让郭泰来关注一下近期墨西哥那边缉毒的新闻,那说明了什么?
郭泰来在危地马拉被墨西哥的毒枭控制的佣兵攻击,但也只是消灭了一部分佣兵,后来FSB那边帮忙干掉了剩下的佣兵,但是对于控制佣兵的毒枭却还没什么好办法。当然,主要原因也是他们没找到那个下命令对郭泰来攻击的家伙,这消息还是通过这边的人传达给安德森才让郭泰来知道的。
很显然,现在大人物因为这个要还上郭泰来的人情了。那个前几天才告诉郭泰来的名字,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在新闻上。美墨政府联合大力扫毒缉毒,放到全世界都是大义凌然的事情。那个以为自己威风凛凛控制了几万人的毒枭,在这些大人物看来,也就是随时可以拿出来送人情的礼物。
大人物得了郭泰来的人情,又怎么会忘记自己?这次的牵线搭桥,安德森隐形的好处大了去了。
“G,你怎么会发现骨骼断裂的伤口不一样的?”心情大好的安德森,也忍不住冲着郭泰来好奇地问道:“难道你学过法医?”
“当然!”郭泰来毫不犹豫的笑着回答道。
“你学过法医?”安德森大惊,郭泰来这种级别的护理大师,学法医做什么?
“你知道的,法医学当中有一门学科,是用大量的解剖学做基础,通过骨骼来恢复人类容貌的。”郭泰来随口解释道:“通常我们通过一个相对完整的颅骨,就会恢复出完整的骨骼主人生前的容貌。”
“这个我知道。”安德森点头道:“可这和你学法医有什么关系?”
不光是安德森好奇,连芬恩也被安德森的这个问题给引导了注意力,不再陷入那种七年前的阴谋之中。
“因为我是个整容专家啊!”郭泰来理直气壮地说道:“那种低级的整容手法我是不屑于使用的,想要改变一些容貌,我是通过轻微的改变一些骨骼的分布进而带动肌肉和其他组织自然改变的,不学好这门学科,怎么知道如何靠改变骨骼来改变容貌?”
这理由,简直是太让人无法辩驳了,简直强大到令人发指,谁家整容医生是靠这么复杂的方式来整容的?嗯,貌似也有削骨的,但从原理上来说,和郭泰来的这种手法简直差别到了天上地下啊!怪不得郭泰来一直说自己经营的是美容院,做的是护理而不是治疗。
“G,我这里的治疗,还需要做什么准备?”芬恩刚刚还满脸的惊讶和愤怒,可是这么一会的功夫,居然已经恢复了平静,看来七年的轮椅生涯还是给了芬恩足够的磨砺,性格沉稳多了。
“今天有点晚,来不及了,好好休息一下,倒好时差。”郭泰来笑了笑:“明天一早我们过来开始护理,估计到晚上的时候就差不多了。我的厨师也会为我做一些准备。”
听到今天来不及,芬恩忍不住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好的忍住了。
“你的腿有多长时间没有知觉了?”郭泰来知道芬恩很着急,他很理解,一个残疾了七年的人忽然看到了可以站起来的希望,那还能忍住?
“从车祸之后就没有知觉,站不起来了。”芬恩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郭泰来很不自觉的那手指杵着芬恩的大腿,似乎在看他的反应。
“我能看到,但我没有感觉。”芬恩低头看了看郭泰来手指的动作,苦笑着说道。
“那这样呢?”郭泰来手上一晃,忽的就多了一根细针,芬恩都没看到这针是从哪里来的。
眼看着郭泰来拿着那根细针,一针扎到了自己的腿上,芬恩还是没有半点的感觉,只能摇摇头:“没有感觉。”
“别急。”郭泰来笑了笑,拿出了第二根针,扎到了另一个地方。
郭泰来一连扎了十三针,从腿上一直延续到芬恩的腰上,芬恩都不知道郭泰来要做什么,只看到那么长的针全部扎进自己的身体,从心理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和害怕的感觉,可是生理上却丝毫察觉不到什么,一点点的疼麻酸痒都没有。
“没有感觉。”芬恩还是只能摇头和失望。
“是吗?”郭泰来忽的曲起了手指,在芬恩的注视下,慢慢的挪到了他的膝盖前方,然后重重的一弹。
“疼!干什么?”啪一声脆响,芬恩忍不住痛叫了一声。叫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瞬间傻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了。
七年没有任何知觉的膝盖,被郭泰来狠狠的弹了一下,居然觉得疼了?这一刻,芬恩满脑子里全都是疯狂到了极点的惊喜,自己居然有痛觉了?也就是说,郭泰来并没有撒谎,自己真的能感觉到疼痛了?有了感觉,那距离治好还远吗?
傻愣了一会之后,芬恩自己都顾不得其他了,伸手就冲着自己的小腿拍去。随着手拍上去,他再次感觉到了那种久违的小腿被抽疼的感觉,十分的真实,一点都不虚幻,这是真的感觉到疼了啊!
“这傻孩子!”郭泰来摇了摇头,伸手飞快的把那一堆针都抽了出来:“有感觉就行了,自己打自己那么狠干什么?放心吧,今天晚上安心休息,明天就好了。”
芬恩一个劲的点头,连郭泰来叫他傻孩子都不觉的这是骂人了,他已经欢喜的快要昏过去了。
“回去今天的事情对谁都别说,等你父亲那边处理。”郭泰来不得不再次叮嘱这个兴奋的孩子:“别走漏了风声。”
“我一个字都不会说!”芬恩不是傻子,哪怕已经欢喜的快傻了,也知道轻重缓急,认真的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