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终焉

作者:杀虫队队员

有心之人在地狗说完话之后向屋内看了一眼,感觉情况有些不对。

此时有四个人正在动手厮杀,想让这四个「地级」全部喝醉,需要的酒精数量实在太过庞大,可屋内明显没有那么多酒瓶。

在众人身后站着一个浑身缠满了绷带的高大地兔,他见到屋内打起来之后一直侧着身子向门里看去,不知在打量什么。

地狗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眼生,索性也没再搭理,只是再次跟众人说道:“总之没什么必要围在这里了,我保证今晚不会死人。只是打架而已,你们难道没见过吗?”

虽说是「打架」而已,可这毕竟是「地级」之间的战斗,一般来说「地级」比任何「生肖」都要惜命,怎么可能好端端地打起了群架?

是上一次这么大规模的争斗还是白羊和地蛇,那时的地蛇多根骨头被打折,养病都养了几个月。

如今四个人一起动手,结局岂不是比那次更要让人担忧吗?

“那个……”高大地兔在众人身后叫了一声,“需要帮忙劝架吗?”

“不需要。”地狗微笑一声,“现在对于各位来说是「下班时间」吧?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去吃点好吃的,这里我会处理。”

随便搪塞了两句之后,地狗回身就要关上房门,可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房门按住了。

依然是那只地兔。

“怎么?”地狗回过头,发现地兔已经穿过人群来到了身前,瞬间一脸谨慎,眼神当中透露出了一丝不快。

“需要劝架吗?”地兔又问。

“不需要,多谢。”地狗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确定吗……?”地兔皱了皱眉头,头顶的耳朵也抖动了一下,“我是「地兔」。”

“兔……?”

此时地狗才明白地兔是何意。

这个高大的灰白色兔子已经听到了自己刚才和社畜鼠的交谈,虽然他的听力有限,不能作为整个「列车」的耳朵,但这么近的距离应该能够将所有的信息准确地捕捉到。

地狗缓缓将门打开,上下打量了一下地兔,感觉有点奇怪。

他明明是个非常强壮的地级,可此时身上缠满纱布的位置都在渗血,明显是被人打伤了。

最近也并没有听说其他「生肖」之间发生打斗,难道是「参与者」打的吗?

此时的地狗心中一直在犯嘀咕——这是一个被「参与者」打伤的地兔?

“你到底想做什么……?”地狗再次确认了一遍。

毕竟四个「地级」打起来的情况非常少见,正常「生肖」为了不卷入麻烦自然避之不及,可这人不仅偷听了自己的说话,甚至还要硬生生地卷入进来。

“我说过了,我想劝架。”地兔的手掌放在门上,看起来非常坚持,并不打算退让。

地狗眯着眼睛思索了几秒,感觉对方如果想要戳穿这件事情,早就可以直接说明了。

可他却一直有心隐瞒,难道也是白羊在外面种下的「种子」?

仔细想想,能够把一个地级生肖逼入绝境浑身是伤,这个「参与者」定然不是什么寻常人物,这样解释的话似乎很合理。

可白羊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为什么可以在一天之内参与这么多场「地级」的游戏然后动摇人心?

难道外面有一支实力强横的「白羊队」吗?

“你……既然不怕死,就进来吧。”

二人对了一下眼神,随后走进屋内关上了房门。

社畜鼠见到这一幕后自然有些不解,本意是让地狗去门口驱散一下围观生肖,以免让其他人卷入,可如他却直接带了一个「地级」进来。

如今一个面积不大的房间里足足聚集了七个地级。

其中四人正在死斗,剩下的三人只静静地看着。

“狗领导,您这是?”地鼠问道。

“我也不知道。”摆烂狗一脸无所谓地坐到一旁,“看起来像是来找死的,我拦不住,也赶不走。”

地兔捂着自己身上的绷带对二人稍微点头行礼,然后说道:“我今天答应了别人,若是发现其他「生肖」有什么异样,就跟过来看看。”

“就这样?”摆烂狗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让你做这事的人是个不苟言笑,心思缜密的年轻人吗?”

“呃……”地兔听后回忆了一下,脑海当中浮现出了陈俊南那嚣张的脸庞,“要说「心思缜密」估计勉强能算上,要说「不苟言笑」可实在是太牵强了……他的话能多到让我烦死……”

“这……难道还有其他人在做这件事?”地鼠看着地狗问道。

地狗听后摇了摇头,巧合太多自然不是巧合。

他更相信自己的推断,并不是有其他人恰好做出了这件事,而是白羊组织了一支队伍,有计划有组织的鼓动「生肖」。

“所以我们的话你也听到了……”地狗说道,“你的选择是什么?”

地兔低下头,沉默几秒后说道:“我想问问,当时的白羊真的没有晋升到「天」吗?你们有没有实际证据?”

“没有。”地狗摇头道,“我们所有的证据都来自赔钱虎的猜测,这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场豪赌。”

“什么……?”地兔皱着眉头看向二人,“用「猜测」把命给赌上?”

“原先我们都以为是猜测,可今夜踏入这个房间的「生肖」实在是太多了,你们的到来逐渐让这件事板上钉钉。”地狗回答道。

几个人正说话间,不远处的黑羊和地马再次双双飞了出去,二人落地之后半天都没有爬起来,应当是到了极限。

没多久的功夫,地羊用手撑住地面咳了几口血,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根断掉的金属桌腿,随后像摆弄纸片一样伸手将它撕开,制作出了一条极其尖锐的裂痕。

“别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地羊伸出一根大拇指擦了擦嘴边的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地马身旁,举起了手中的桌腿,“这地方的「羊」没有一只是好惹的。”

地鼠见状不妙赶忙走上前去伸手按住了地羊:“领导,听我说……「生肖相杀」罪名可不小,你想清楚了吗?”

“我好歹也是羊哥的学生,怎么会那么冲动?”地羊叹了口气,将地鼠的手推开了。

“那就好,你……”

还不等地鼠说完话,地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金属桌腿刺向了地马的脚踝,将她的小腿直接钉在了地上。

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霎时间炸裂而出。

“羊哥和我说过,当碍于情面没法杀死敌人的时候,就想办法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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