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天水’,以此为名,轩辕早就应该想到,这‘碧落天水’必然与这‘碧落崖’有着难以分割的关系,如今碧瑶已经有独立自主的意识,轩辕也想要让碧瑶听一听属于她自己的故事。
自轩辕的体内,‘碧落天水’透过轩辕的肌肤,化为一名无比柔美的女子,坐在轩辕的身旁,正是碧瑶,神秘老妪看到碧瑶,眼眸中瞳孔一颤,顿了顿,轻道:
“你就是碧瑶吧。”
“正是!”碧瑶微微一笑,说起来碧瑶的存在比起贪老头都还要悠久,比起眼前的老妪更是如此,至于猪头大帝是应‘万化之体’而生的,第一代的‘万化之体’并不是‘吞噬大帝’,对于猪头大帝的悠久程度,轩辕一直都没有多问什么。
‘万化之体’历尽各种坎坷,它曾经守护过的人,全部皆是因为各种天灾人物而夭折了,只有‘吞噬大帝’的成就是最大的,然而却死于非命,‘万化之体’天生就是遭受到天地之间一切的排斥,这是一个延续万古的天咒,无人能够打破,可是他依然还是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轩辕是猪头大帝心中最后的希望了,它希望轩辕可以打破这一片天地对‘万化之体’的桎梏,踏出一条自己的道来,原本‘吞噬大帝’眼见着就要成功了,可是最后却功败垂成,对猪头大帝来讲,打击有多大,可以想象!
轩辕也能够很了解猪头大帝的心情。
至于碧瑶,在她的身上,有青冥族浓厚的色彩,轩辕也很想了解,在这当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的确轩辕从碧落王出现的那一瞬间,就感受到了碧落王对自己的善意,这是一种天生的直觉,从没有出一丝的差错,而且轩辕也很想知道,这些在太古之时,真实发生过的事。
神秘老妪看着碧瑶,最终,悠悠地叹息了一声,那浑浊的眼眸之中透出一丝的欣慰与慈爱,言语之中,透出一种淡淡的惆怅:
“在太古之时,太古王族互相征伐,战争不断,每过一万年,总有几个大族与战争之中崩塌破灭,小族就更不必多说,人族一直与世无争,韬光养晦,纵使受到进攻,也只是被动自保而已,况且当时人族极为孱弱,太古之时,万族林立,强者如雨,对于人族根本是不屑一顾的……”
神秘老妪的语气很缓很慢地诉说着,轩辕没有插嘴,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一段曾经发生过,并且很真实的历史,他能够感受到老妪言语之中所流露出来的真诚。
“人族籍籍无名,自求发展,经历过的漫长岁月,出现了一尊天帝,名为‘鸿蒙天帝’,并百圣齐鸣,不鸣则已,一鸣则震惊天下,太古万族皆惊,原本以为人族会报仇,对太古万族进行一些报复,但是却没有,‘鸿蒙天帝’与百圣邀请诸多太古王族的古帝古皇相商,做出了一个人族与太古王族太平的协议,当时太古王族你争我夺,面对的势力极多,自然不愿意多出人族这后起之秀,也就签订下来了,从此之后,人族一发不可收拾,韬光养晦,厚积薄发,最终到达一个连太古王族都需要仰视的高度,那时,是世界的巅峰!”
“伴随着人族实力越边越强,文明发展飞跃,便产生了许多太古王族皆不能理解的东西,但是却又让人发自内心,不得不认同人族的这些东西,他们有仁智礼义信忠孝悌,有三纲五常,有天地君亲师影响极大,就连当时不少的太古王族都效仿人族,不然的话,以前太古王族母子父女阴阳交融,就是要生出更加纯净的血脉,皆不在少数,但是自从人族变强之后,各自纷纷效仿,便再也没有这样的事发生!”
“不得不说,人族是一个极其独特的种族,他至今能够成为这一片天地的主宰,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当时的人族是谦和的,诸子百圣游历天下,拜访太古万族,有人接纳有人不接纳,他们人人如神龙,有自己的思想,不同的见解,将自己的道,将自己的感悟,传播到太古王族之中,同时也与古帝古皇交流思想,谈经论道,令不少太古的古帝古皇钦佩,甚至做出百圣,人人可称帝的美誉,而碧落王与那一名古之圣贤的故事,就是由此开始。”
“这是人族与异族相恋的第一先例,那古之先贤进青冥族传播自己的道,传播自己的思想,‘青冥神帝’极为赞赏,碧落王一见倾心,相邀他于‘碧落崖’论道,他在‘碧落崖’住了三年之久,与碧落王两人情愫暗暗萌生,不久后,他便离去,而青冥族当时与其他王族开战,往来厮杀,碧落王领军迎敌,差点被一名古皇击杀,那一名古之先贤突然出现,出手相救,违反了当时人族与另外一个王族的和平协议,也暴露出了人族的古之圣贤与青冥族的碧落王相恋之秘,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要知道,人族是一个注重三纲五常的种族,同族之间,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与异族相恋,在当时的年代会被视为异类!所以,后果可想而知这一名古之先贤遭受到了无数人的唾骂,从一个亿万人敬仰尊崇的古之圣贤变成阶下囚!”
“他没有抵抗,也知道自己所闯下来的滔天大祸会危及人族陷入战争的漩涡,所以他甘愿回去授首,承担一切罪过,‘鸿蒙天帝’挥泪斩杀,为了人族的未来,为了天下的公正,更为了和平的协议,斩了他,‘鸿蒙天帝’法外开恩,留他一滴本命精血的力量,来见第一代碧落王一面,这一见面,便是天人永隔,只留下了一句话,我不后悔!‘碧落王’的眼泪与古之圣贤最后这一滴本命精血相融,将其珍存起来,置于‘碧落神泉’泉眼之中,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岁月,形成了‘碧落天水’!”
轩辕听完这一段故事,心里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遗憾还是悲哀,在人族的盛世,古之先贤的品德让他发自内心的叹服与尊崇,各大古传承势力皆是自这百圣传承下来,如今已为数不多,不足百家了。
“最后呢,碧落王做出了什么举动了吗?报复人族了?”轩辕问道。
“不,碧落王懂他的心,也明白,人族的‘鸿蒙天帝’也不愿意这么做,但是为了人族的苍生,为了人族的未来,他也甘愿牺牲,只不过碧落王极为自责,一夜白头,闭关一直到她坐化都没有再踏出‘碧落崖’一步。”神秘老妪悠悠一缕轻叹荡出老远,轩辕心中也不好受,没有再说什么。
碧瑶的神色悲恸,原来这就是自己的身世?在自己有独立自主的意识之前,碧瑶还是一片懵懂的,天地灵物生成自己的灵智,都是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有的在还没有形成之前就被人吞噬了,有的成灵之后越变越强可转生成无数次,不比人的魂魄只能转生三世便要魂飞魄散,不复存在。
“多谢老人家告知!”碧瑶的情绪并不好,她已恸到无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父血母泪,可以说碧瑶的父母便是第一代碧落王以及那一名古之先贤,知道自己的父母,竟会是如此,碧瑶情绪如何能够好?
“碧瑶,你不必难过,你应该为你父亲而骄傲,他能够为你母亲,为了人族苍生,牺牲自己,这是许多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生在那个时代,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悲哀,逝者已矣,如今你应该好好让自己变得更强才是。”轩辕安慰着碧瑶。
“知道了,主人。”碧瑶化为一点一滴的碧水,融入了轩辕的体内,轩辕没有吞噬碧瑶,而是与碧瑶相融,成为自己体内的一部分,随时都可以分化出两个不同的个体。
这一幕,落入了碧落王的眼中,她于暗处,口中喃喃自语道:
“她叫碧瑶,那是祖王的孩子……”
“她的实力,似乎比传言中变得更强了……”
“希望轩辕知道这一个故事之后,能够更好的善待碧瑶吧……”
碧落王明白,想要让碧瑶离开轩辕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也不想强求,就算她想,碧瑶也未必愿意,只有等到轩辕与碧瑶的约定结束,因为就算轩辕贵为‘万化之体’,总有一天,终究会死,最多活个三万年,碧落王等得起,到时候再把碧瑶接回来也不迟,跟在轩辕身边虽然说危难重重,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碧瑶的寿命必然比轩辕悠久,而且比青冥族之中,任何的存在都要悠久,因为她是天地灵物的存在,近乎永恒,不死不灭。
所以碧落王不急在这一时。
轩辕面对着老妪,开门见山道:
“老人家,你告诉我这个故事,必然有你的目的,请说吧。”
“碧瑶是你人族古之先贤与第一代碧落王的女儿,我希望你能够善待她,老朽有一盆‘碧落神花’,历经无数个岁月,如今还只是正在发芽,希望你能够用碧瑶的力量,来滋养一下这一盆‘碧落神花’,只需三天的时间,我便送你一物。”
神秘老妪也很直接,面带微笑,等待着轩辕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