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艳玉

作者:白芥子

凌祈宴一直是懵的,直到温瀛解下他腰带,拉下他的亵裤,低头含住他软绵绵的秀气茎物,他才如猫踩到尾巴,几要跳起来。

温瀛压制着他,没让他动,就这么跪在他身前,卖力地帮他吞吐。

温瀛的嘴上功夫并不怎么样,好几次都差点咬到凌祈宴,磕磕碰碰地用嘴一下一下帮他套弄,再用舌舔舐。

凌祈宴终于回神,目光下移,落在温瀛的头顶上,再往下,只能看到他侧脸坚毅的线条,因为含着自己的动作,而上下起伏着。

凌祈宴的脑子里空白一瞬,顿时面红耳赤,下身那一向软趴趴的东西竟在温瀛嘴里,慢慢起了反应,一点一点硬胀起来。

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又攥住温瀛的头发,也不知是想推开他,还是想按着他更加深入。

饶是如此,断断续续地甜腻呻吟,依旧从凌祈宴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

凌祈宴很爽,是从未有过的爽,欲念的滋味原是这样的,脑子里像有烟花在不断绽放,炸得他迷迷糊糊,如坠云端。

生平第一次,那个地方胀痛到他几乎忍受不了的程度,凌祈宴用力扯着温瀛的头发,不再满足于他套弄的频率,挺起身,主动将自己往温瀛嘴里送,几乎到达深喉。

凌祈宴没有坚持太久,脑子里最后一响烟花炸开,他也在温瀛嘴中交代了第一次。

骤然放松后,凌祈宴的身体往后,软倒在榻上。

静谧的屋中,一时间只有凌祈宴呼吸凌乱的低喘声。

好半日,他才缓过神,眼珠子缓缓转动,望向温瀛。

温瀛依旧跪在地上,他的嘴角有沾到的白浊,配上他俊美无俦的脸,又淫靡又滟丽,只是这么看着,凌祈宴就觉着,自己下头才发泄过的地方,又想要了。

“穷秀才,本王……”凌祈宴的声音软绵绵的,掺杂了情欲,欲语还休。

温瀛的眼中有转瞬即逝的黯色,面上依旧平静从容,他将凌祈宴射出来的东西尽数咽下,手覆上凌祈宴的性器,继续帮他弄。

回应他的,只有凌祈宴愈发甜腻撩人的呻吟声。

凌祈宴失神地倒在榻上,已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眼中朦胧有泪,眼尾发红,一动不动。

温瀛拿起早就凉透的茶碗猛灌一口,冲淡嘴里咸腥的味道,起身走去门边,拉开一些,示意外头守着的下人:“打盆热水来。”

江林目露惊恐,一双眼睛圆瞪着温瀛,像是以为他把殿下怎么了。

温瀛没搭理他,交代完事情,直接阖上门。

热水送来后,温瀛帮凌祈宴擦拭干净、整理好衣衫,又洗净手,小声与凌祈宴说了句“很晚了,殿下早些歇了吧”,退了下去。

待到脚步声远去,凌祈宴才陡然回神,猛坐起来,脸上神情不断变幻,好不精彩,江林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喊他:“殿下……”

凌祈宴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绪:“罢了,伺候本王沐身吧。”

温瀛的身体完全滑入浴桶中,热水没过头顶,他闭起眼,脑中晃过的,全是凌祈宴情欲泛滥、桃花似水的那张脸。

骤然起身,跨出浴桶,拽过搭在屏风上的中衣穿上,他的神色已恢复如常,走到桌边,连着灌了三杯凉水,将身体里那股邪火压下,嘴里的味道也彻底淡了。

第二日清早,温瀛如常去与凌祈宴请安。

凌祈宴正在用早膳,懒洋洋地示意他坐。

温瀛淡定坐下,陪着凌祈宴一块用了些吃食,后头他起身告辞,说要回去念书,凌祈宴没准,喝着茶撩起眼皮子:“吃了就想跑?”

这话听着,似有些难以言说的意味,温瀛闭嘴不言,立在一旁,等着凌祈宴发落。

凌祈宴轻咳一声,放下茶盏,道:“昨夜,你伺候得不错,不过……”

温瀛安静听着。

凌祈宴抬眸,似笑非笑地瞅向他:“你不会以为这样就够了吧?本王没许你走,你后头为何自己跑了?”

温瀛不动声色地反问他:“殿下已经泄了两回,还起得来吗?”

凌祈宴差点将手中茶盏扔他身上去:“呵。”

“下次再说吧,”温瀛难得服了软,又低声添上一句,“殿下,纵欲伤身。”

凌祈宴有些憋气,这穷秀才真有本事,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吃瘪,偏偏他才刚刚食髓知味,正对这小子热乎着,舍不得动他。

就连昨日原本打算将他撵走的念头,都早已抛之脑后。

慢悠悠地将手中半盏茶喝完,凌祈宴放下茶盏,问他:“说吧,你昨夜总不会是突然开了窍,这回又是如图为何?”

温瀛跪下地,低了头。

凌祈宴撇嘴:“你若是想要本王帮你弄死卫国公世子,就赶紧趁早死了这条心,虽然本王也十分看不惯那浑小子,但他好歹是本王表兄,本王犯不着杀他,也没本事杀他。”

“学生只想讨个公道。”温瀛的声音低哑。

“讨公道?”凌祈宴一声嗤笑,“你是太傻还是太天真?在这上京城里,权势地位就是天理和公道,怪只怪你和你那位同乡出身不好,你想讨什么公道?你以为将沈兴曜他们做的事情揭出来,就能治他们的罪?你有证据吗?顶天了那几人也不过是被人当做笑柄,背地里被议论几句,于他们有任何影响吗?过个一段时日,风头过了,他们照样出来寻欢作乐,继续祸害人,你又能拿他们如何?”

温瀛用力握紧双拳,手指深掐进掌心里。

他不是不懂,所以那日夜里他寻着机会,直接下手杀了刘庆喜,但是对其他那些人,他很难再找到第二次这样天时地利的时机,想要光明正大讨公道,则根本无可能。

见温瀛神色晦暗,凌祈宴捉住他下巴,轻捏了捏:“你是否在想?本王若是真有心帮你,未必不能找到他们奸杀人的证据?只要本王执意追究,也未必不能将他们治罪?”

确实,他是皇嫡长子,是亲王,他若是真有心追查这事,大有可能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可他不乐意,他为何要为了一个男宠,去与那几家人树敌?即便他与沈家人互不待见,他也没想与他们反目成仇。

温瀛没有接腔,直勾勾地看着凌祈宴。

凌祈宴到底受不了被美人这么盯着,转开视线改了口:“行吧,要对付他们,也不必非要光明正大地跟他们对着干,有的是阴损招数,他们不是喜欢寻花问柳吗?那就让他们在最热衷的事情上栽一回就是,你等着瞧,本王会给你个交代的。”

温瀛不再说了,跪下身,郑重给凌祈宴磕了个头,头一次,凌祈宴在他的神态里,看出了几分恭敬之意。

这么瞧着,凌祈宴反倒略有不快:“那个赵熙,就值得你做到这地步?当真只为了还你老师恩情?别是因为你跟你那同学还有什么私情吧?”

不怪他会这么想,虽没见过那个叫赵熙的,但能被沈兴曜那小子看上,样貌想必不会差。

“没有,”温瀛断然否认,“学生与他绝无私情,只是好友而已,但友人惨死,他又是恩师的孙子,学生不能不管,否则无颜回去见恩师。”

“行行行,”凌祈宴挥手打断他,“甭解释了,本王信了就是,你自个也好自为之吧,刘庆喜的事情,你最好别再做第二次,这回是因为事情发生在本王庄子上,那些官差不敢细致追查,下次你不定就有这么好运气了。”

“学生知道,……殿下大恩,学生必不敢忘。”

被他奉承这么几句,凌祈宴心里总算舒畅了,勾了勾手指:“起来陪本王喝茶。”

下午,派去外头探听情况的人回来与凌祈宴禀报,说昨日被带走的婢女进了刑部衙门,被审问了一整夜,依旧咬死除了与那刘庆喜发生关系,其他什么都不知情,估摸着过个两日,刑部就会将人放回来。

换做别人,或许还会多关些日子,指不定就屈打成招做替死鬼了,但既然凌祈宴开了金口,没有证据不许私刑逼供,人他们肯定是关不住的,必会全须全尾地送回来。

凌祈宴懒洋洋地听罢,叮嘱江林:“跟庄子上的管事说一声,送回来以后人就留这里吧,放到后头做个粗使丫鬟,别再出现在本王面前碍着本王的眼。”

江林赶忙应下。

温瀛跪坐在一旁给凌祈宴揉按小腿,力道稍稍重了些,凌祈宴轻“嘶”一声:“轻点。”

温瀛放缓手上动作,低声问凌祈宴:“殿下,这事会给毓王府惹来麻烦么?”

凌祈宴哼道:“现在担心给毓王府惹麻烦了?本王还以为本王当真养了条白眼狼呢。”

温瀛皱眉。

凌祈宴无所谓道:“能有什么麻烦,说那婢女杀了刘庆喜,本来就是无稽之谈,一个弱质女流,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哪有那么容易?再者说,他的尸身又不是在这庄子里发现的,兴许是他离开这里后,被什么人给杀了呢,与本王何干。”

“那位刘侍郎……”

“一个三品官而已,他还能恨上本王了?”

凌祈宴十分不以为然:“哪怕当真疑心本王,他敢找本王麻烦吗?本王肯让那些官差进来庄子上问话,就已经是开恩了,若是本王不乐意,昨日他们根本连门都进不来。”

他说着,又斜眼睨向温瀛:“倒是你,日后入了仕,就你这清高孤傲的臭德性,又无根无基的,少不得要被人针对,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本王倒是乐意护着你,但你与本王走得近,太子一派那里,你想必讨不到好。”

温瀛没有接话,沉默一阵,忽地问他:“殿下能护着学生几时?”

凌祈宴一噎,温瀛抬眸:“说不定没等学生入仕,殿下就已经腻味了学生,将学生赶走了,时日一长,谁还记得学生曾经是殿下的人,学生日后入了朝堂,能走到哪一步,都是学生的造化罢了。”

温瀛的神色过于坦荡,凌祈宴顿时有一点讪然,这小子倒也没说错,别说等他入仕,自己这新鲜劲能不能保持过这个年,都难说得很,何必操心他以后,当真多此一举。

虽然,他瞧着这穷秀才,实在心痒得很。

于是用晚膳时,凌祈宴又诓着温瀛多喝了几杯酒,醉意迷蒙后,缠着他不放,要他今夜就从了自己。

温瀛不为所动,面无表情提醒他:“殿下,纵欲果真伤身,您才十几岁,还是悠着些吧。”

说话时,温瀛就跪在床榻前,为凌祈宴脱了鞋袜,帮他沐足。

故意在他脚心敏感处揉了几下,又捏了捏他圆润的脚趾头,听到凌祈宴的倒吸气声,再之后,被愠怒的凌祈宴一脚踹到心口:“不想就滚远些。”

温瀛抬眼看他,神色平静,入目只有凌祈宴在宫灯下艳色绝伦的面庞,心头那些多日来压抑着的屈辱和不忿好似消了大半。

“殿下息怒,学生并非有意叫您生气。”

温瀛低声说着,捉住凌祈宴的脚帮他擦干,又轻捏了两下,再伺候他更衣,凌祈宴一直哼哼唧唧的,但没再打骂他。

待这位骄纵的殿下终于睡下熄了灯,温瀛才告退离开。

睡梦中的凌祈宴翻过身,迷糊间想到,人怎么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