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周一, 陆砚成忙到有点晚才回家。
祝予从楼上下来,看见陆砚成正在鞋柜边换鞋。
“陆总,你回来了。”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的称呼, 祝予延续着‘陆总’的称号。
陆砚成在鞋柜边看了祝予一眼, 淡淡‘嗯’了一声。
许是视线经过了鞋柜,陆砚成伸手从鞋柜里拿出两个盒子, 拿着朝刚好下了楼的祝予走去。
“拍卖会拍下来的。”陆砚成把盒子递向祝予:“你收着吧。”
祝予抬眸看陆砚成一眼,接过了盒子。
或许是因为加班疲劳,他的表情显得有些麻木, 但也不影响他那张好看的脸。
把盒子递给祝予之后,陆砚成便走向了直饮机那边接水喝。
祝予垂眸看盒子,两个盒子, 一个是带点现代化的小方盒,一个是带着雕花的的古朴风盒子。
她打开盒子, 一个盒子里是一条红宝石手链,另一个盒子里是一块玉。
看起来都价格不菲。
何况是拍卖时候买的。
“谢谢陆总。”祝予看向正在接水的陆砚成说道;“都很好看。”
陆砚成在岛台边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祝予:“还是那句话,你有这些东西的绝对使用权。”
祝予回忆起上次那个爱马仕的包。
他说的“搁置, 变卖, 或者自己使用都可以。”
祝予回复陆砚成:“好。”
想起他刚刚略带疲劳的容颜,祝予看向陆砚成问:“陆总今天应该有点累吧。”
陆砚成放开水杯:“有点。”
祝予:“陆总如果不介意的话, 我会一点按摩。”
“不介意。”陆砚成回答:“有什么好介意的, 你也不可能把我按出什么问题。”
又喝了几口水之后, 他说道:“洗完澡床上按吧, 现在想先洗澡。”
祝予:“好。”
祝予去往客厅茶几上拿起今天到货的花肥, 拿着上了楼。
看着祝予上楼的背影,陆砚成说道:“我的房间你直接进去就行。”
祝予偏过头看他一眼:“好。”
到花园,她往新买的盆栽上撒了一点肥料, 浇了一点水后便回自己的房间洗澡。
洗完澡后,她穿着睡裙往陆砚成房间走。
到他房间的时候,他还在洗澡。
祝予点开手机,重新温习了一下按摩的手法。
没一会儿,陆砚成便从浴室出了来,披着他的浴袍。
“陆总。”祝予放下手机,抬头和他打招呼。
陆砚成看向她:“你如果改不了称呼,至少在我的房间和在做的前后,不要叫我陆总。”
祝予眼眸动了动:“好,陆砚成。”
陆砚成躺下床,看她:“怎么个按法?”
祝予:“你先躺下。”
陆砚成趴在床上,看她:“然后呢?”
可以在他前方按也可以在他后方按,但是在前方按,就她穿着的这个睡裙太不方便,祝予便慢慢坐了上去,坐在了他大腿上。
“可以坐这儿吗,陆砚成。”祝予问他。
“可以。”他说道,一秒之后,他补充一句:“那儿都坐了那么多次了,坐这儿,还需要问吗?”
祝予眼眸动了动:“我只是怕你不舒服。”
陆砚成:“继续。”
她伸手,把他的浴袍往下拉,露出了他的背。
祝予虽然浅浅学过一点按摩,但是按摩手法还是相对生涩。
她努力按着,陆砚成的反馈似乎还可以,好几次她都能听到他舒服的低哼声。
按摩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慢慢听不到他的声音。
祝予试探性叫他:“陆砚成。”
没有声音,似乎是睡着了。
她伸手给他把了把脉,脉搏正常,强劲有力。
祝予想把他翻个身,又怕把他吵醒,便没有动她,自己往自己的那边睡去。
沾枕头便睡着。
许是睡得早,翌日,不到闹钟响的时候,祝予便模模糊糊有了意识。
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便是,她背后的那个人正握着,拿指腹轻轻摩挲着......
祝予浅浅地哼了一声,微微一动。
“醒了。”陆砚成很明显比她先醒来,用他清晨专属黯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嗯......”祝予低声回答一声。
陆砚成:“再睡一会儿吗?”
祝予:“可能睡不着。”
她伸手拿手机,陆砚成的手便脱离开了那一团。
打开锁屏,显示7:40。
重新躺回去,陆砚成的手便重新占有。
“几点?”陆砚成问。
祝予:“7点40。”
陆砚成:“嗯。”
“陆总也是自然醒的吗?”祝予问。
陆砚成:“嗯,你按摩的好,昨晚睡得早。”
虽然没有做什么,但祝予能感觉他旗帜是升着的。
或许这个时间刚好……
她转过头,透过微弱的光线,找到了陆砚成的唇,吻了起来。
陆砚成先是一愣,随后便闭上眼睛,抱着祝予和她接吻。
两个人都吻得很投入,随后,便慢慢有了往其他方向发展的趋势。
开了卧室最暗的那一档白灯,陆砚成坐起,随后一把把祝予抱起,让她坐在了自己怀里。
他把她的睡裙往上一拉,甩到了一旁。
又很轻易地把那最后一点布料出去。
祝予呼吸有点重。
陆砚成手环住她,往上,轻轻地捻。
“嗯……”祝予很痒,用力抓紧了床单。
“看我。”他在她身后说道。
祝予微微转头,和他眼睛对上。
陆砚成唇凑过来,抓着她的唇吻。
没几口,便放开。
他去含她的耳垂......
清晨的露水很快便冒了出来。
他去采摘露水,指腹摩挲。
“嗯……”祝予有些经受不住,往他怀里瑟缩。
他打开抽屉拿出来......
他又让她转头,两个人吻住......
......
看着有些精疲力尽的祝予,陆砚成低头去啄。
绽放的红果染上水光。
他又去噙住她的唇吻着。
闹钟响起。
刚好的时间。
?
翌日,是陆承启的书画展。
下班后,祝予穿得相对正式,坐着陆砚成的车一起往展厅去。
“陆爷爷叫陆寻墨,然后他的儿子做了书画家,所以,陆叔叔,就是他寻到的墨吗?”车上,祝予说道。
“可能那就是属于他们的缘分吧。”陆砚成开着车回答。
展厅很大,本来不是多大众的艺术,所以展厅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多。
陆家人基本都在,两个人和他们打了招呼之后,便各自逛了起来。
祝予一个人逛着,仔细欣赏着陆承启的画作。
临近傍晚,展厅里的人流稀少,在祝予那一节长廊,只有她在看着一副彩色的水墨画出神。
有点像大学校园的景别,有湖,有桥,有树。
一个戴着发箍的女生背靠着一棵树在看着书。
景很大,人很小,但是人被画得很细致。
祝予在猜想,这是陆叔叔曾经暗恋的某个女生吗?不然就水墨画来说,很少会画这种现代化的人物在上面。
而且画得那么精细。
一阵低低的高跟鞋声音传来,祝予偏头,看见一个打扮甚是艳丽的中年女人往这边走来。
莫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女人欣赏着画作,慢慢走向了她这边,随后在她眼前这幅画前停下。
祝予又偏头看了她一眼,才想起她有点像小时候安都地方台那个新闻主播杜音涵。
打招呼显得冒昧,祝予便没有说话。
杜音涵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和她一直盯着一幅画看的女生问道:“你为什么一直在看这幅画。”
听见旁边人主动和她说话,祝予偏头看她,礼貌回答:“嗯......我大学是学设计的,想研究一下这幅画里面人物的画法。”
她重新看向画:“画里的这个女生,在我看来,很有灵魂。”
杜音涵眼眸动了动。
没再看多久,祝予把画拍了下来,便微笑和杜音涵告别。
展厅外面,陆砚成和陆京铭在聊着天。
注意到陆砚成的眼神,陆京铭看向陆砚成眼神的方向,果不其然看到了祝予。
陆京铭:“工作还多,我先撤了。”
上次陆寻墨家里那件事,三个人都有些心照不宣。
陆砚成:“要不要一起吃个夜宵。”
陆京铭:“不了,走了。”
陆砚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