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工作日, 打工人在高级写字楼里，继续为生计忙活。
‘赤晏’人物的初稿祝予已经勾了出来。
祝予做画师后的第一个任务。
国风女性人物，外柔内刚, 着实有点难度。
祝予坐在工位, 专心致志地在电脑上给人物上色。
电话响起，祝予接起来, 对面是一个明显职业化的女性声音。
“你好，请问是祝予祝小姐吗？”
“是的，你好。”祝予一边在电脑上忙活着一边接起电话。
“你好祝小姐, 我们这边是北岸律师事务所，我是北岸律师事务所的HR张梦怡，方便邀请你来参观一下我们公司吗？”
听到北岸律师事务所这几个字, 祝予心惊了惊。
北岸律师事务所是全国红圈所最知名的一家律所之一，怎么会给她打电话让她去面试律师助理。
“是做什么呢？”祝予问。
“我们这边有个律师助理的工作对你非常有意向,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来公司面谈一下。”
祝予停下手头的工作，回复过去：“我没有投简历啊, 你们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呢。”
“是这样的, 我们是看到了你大学时期的一个辩论赛视频，然后我们公司正好有大学时期认识你的律师, 所以给你打了这个电话。”
“哦哦。”祝予回答。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大学时候辩论赛的视频北岸律师事务所会看到。
她只知道网上有那个视频。
北岸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助理, 祝予不可谓不心动。
似乎是思考了一分钟之后, 祝予回了那边：“不好意思, 暂时还没有转职业的打算。”
电话那头又说了自己公司说和职位的种种优势之后, 祝予还是委婉拒绝了那边的邀请。
陆砚成开会没看手机，开完会点开手机，才看见兄弟群里有人艾特他, 他点进去，看见是方聿珩的消息。
方聿珩：@陆砚成你老婆突然在我们律师圈火了。
他发了一个视频，陆砚成点进去，看见是在一个大学阶梯教室的舞台，很明显的法律辩论赛。
长相非常青涩稚嫩的祝予不卑不亢地在阐述自己的观点，攻击对方发言的漏洞。
她穿着黑色的西服，扎了个马尾，虽然声音和长相都很温柔，但姿态端正，不卑不亢，说话有理有据。
不仅辩论非常出色，脸和声音也让人眼前一亮。
陆砚成看完一遍，又点开了视频继续看了一遍才关掉了视频看方聿珩在群里说的话。
[你老婆很优秀啊，现在红圈所好几个律所都想把她挖过来做实习律师，你能不能吹吹枕边风，让她来我律所。]
看到‘律师’‘律所’这些字眼，陆砚成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视频是怎么忽然流出去的，有没有可能是她想转行，投了简历。
她想做律师？
她的‘师兄’也是律师。
陆砚成往群里发消息问：[这视频怎么来的？]
方聿珩回：[不知道，要么谁翻出来的，要么估计就是投简历之类的。]
方聿珩：[你老婆在找工作吧？]
陆砚成：[你帮我打听一下，那个视频怎么流出来的。]
方聿珩看着消息不对，这才想起‘师妹’当初那个做律师的‘师兄’。
方聿珩：[好。]
关蔷敲门进陆砚成办公室，把文件递给陆砚成。
虽然她在他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却能明显感觉到低气压。
在办公室没呆多久，陆砚成去敲陆京铭办公室的门。
“晚上喝酒吗，哥。”陆砚成坐在陆京铭办公桌对面问他。
“今天怎么想喝酒了？”陆京铭看着陆砚成问。
“就是想喝。”陆砚成微微笑道。
陆京铭：“你想喝，我肯定陪你喝的。”
陆砚成淡笑：“好，谢谢哥。”
在工位一天，祝予接到了好几个律所的邀请，到后来，一听到对面是律师事务所，她就礼貌委婉地拒绝。
临近下班，祝予没有收到陆砚成的消息，给他发消息过去：[老公，今晚一起回家吗？]
几分钟后，那边回过来了消息：[今晚有点事，你自己回家吃饭。]
祝予：[好。]
海岸边的餐厅，陆京铭和陆砚成随意吃了点，便主要喝起了酒。
“有心事吗？”陆京铭问他。
“没有，就是想喝了。”陆砚成笑了笑。
天际粉蓝色和粉黄色交织着，有微微的海风吹过。
“不久前才喝了。”陆京铭说道。
他记得陆月夕回来家宴那天，陆砚成还是挺开心的，和祝予也是十分融洽的样子。
他今天的情绪是为什么？
“就是想喝了，别多想。”陆砚成再次笑着说道。
陆京铭没见过这样的陆砚成，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和压制着什么的陆砚成。
他从小就喜欢把心事憋心里，陆京铭也不再问，只陪他喝酒。
陆京铭喝得少，陆砚成喝得多。
差不多九点半，两个人的司机才接两个人回家。
祝予吃完了饭，又出去散了个步，散完步回来，陆砚成都还没有回家。
想给他发个消息，又觉得打扰他不好。
坐在沙发上，祝予打开了电视。
她在回想着今天陆砚成的微信消息。
以往他有事，都会回具体的事情，唯独今天，只说自己有事。
祝予拿旁边的手机看时间，上面显示22:06。
将近十点，陆砚成还是没有回来。
祝予是能感觉到有一些不对的。
门铃声终于响起，祝予看了一眼外面，看见陈叔微微扶着似乎是喝醉了的陆砚成。
赶紧打开了门，开门的瞬间，祝予和带着明显醉意的陆砚成对视。
他的眼神，醉意里带着点她看不明白的意味，看得祝予有些心疼。
祝予印象中，是没有见过这种眼神的陆砚成的。
她更确定了他有点什么不对。
祝予赶紧从陈叔手里接过了陆砚成。
“陆先生喝得有点多，就麻烦祝小姐照顾一下了。”陈叔对祝予说道。
“好的。”祝予扶着陆砚成，关上了门。
门刚被关上，祝予就感觉陆砚成俯身了过来，一口捉住了她的唇，重重地吻着。
她背靠着墙，闭眼，回吻他。
吻了许久之后，陆砚成把她短裙下的那点布料往下移，摸索到旁边的东西，拿出一个，撕开......
“嗯......”他身上的一切都是滚烫的。
唇舌，还有......
陆砚成重重地吻着她，推高，捻着。
好一会儿之后，他把她转过去，重新进去。
祝予手抵着墙，没一会儿，脸又被他掰过去，和他吻着。
“老公.......”虽然感觉他有某种莫名的情绪，她还是叫着他。
这次没有往常他故意磨她那么久。
结束，祝予有点站不稳，被陆砚成托着。
他又掰过她的脸，不断吻着她......
总算没那么软，祝予转过身，抬眸看陆砚成，继续和他吻着。
吻了许久，双唇才分开。
祝予抬眸问陆砚成：“你怎么了？”
陆砚成看着祝予：“先洗澡。”
祝予：“好。”
一起洗的。
祝予细心地帮他冲洗，他不停地看着她，捉着她的唇吻着。
洗了许久的时间，两个人才算洗完，回到了床上。
陆砚成躺在床上，又看着祝予除去了自己的浴巾，换上了薄薄的睡裙。
换上睡裙，祝予趴在陆砚成身上，问他：“老公，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嗯。”他垂眸看着她，低声回答。
“可以说吗？你和我说了，可能心情就会好点。”她说道。
“主要是工作上的事。”
顿了顿后，他说道：“还有你。”
“我？”祝予眼神先是茫然，然后莫名想到了今天好几个律所给她打电话的事。
“祝予，我不苛求你爱我，但我不希望我的老婆心里想着其他人。”陆砚成看着她说道。
祝予先是一懵，随后回应他：“我心里没有想着其他人。”
想起了今天白天的事，祝予才反应过来陆砚成的好朋友方聿珩也是律师，他会不会知道了自己辩论赛视频的事情。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换工作？”祝予问他。
“嗯。”陆砚成回答。
再把他说的不希望她心里想着其他人这句话一联想，祝予大概猜到，陆砚成可能是误会她想找律师的工作靠近陈亦南了。
“你看过我辩论赛的那段视频了吗？”她问。
“嗯。”他低声回答。
“视频不是我传上去的。”祝予解释道：“我也不知道那个视频怎么会被重新翻出来，但是不是我传的，我也没有要换工作的意思。”
她举起三根手指起誓：“我绝对没有说谎。”
陆砚成眼看着祝予，伸手把她起誓的手拿下来。
如果枕边人想着其他人，不论爱不爱，都是一件极其难受的事情，祝予能够理解。
“既然已经说起了这个问题，我想把这个问题说清楚，我不想你心里有什芥蒂。”祝予说道。
顿了顿后，她说道：“我知道你在我们结婚之前遇见过我和陈师兄好几次，我也可以很坦白地说，没错，我是暗恋过他。”
陆砚成眼神滞了滞，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她和她‘师兄’的画面。
“但是从我们领证之前，我就已经决定了要放下这段暗恋。”
“而那之后，我才发现，其实我对他的暗恋很浅。”祝予看着他，慢慢说道。
“现在，更没有任何一点。”
她的语气坚定而真诚。
陆砚成就那么看着祝予，沉默着。
卧室光线澄澈，她的脸很干净，很柔和。
窗外，微风拂过夏夜，让雾气逐渐减退。
“那你想换工作吗？”他看着她低声问她：“我听说北岸律师事务所也想挖你。”
北岸律师事务所的地位在业内一直都是断层的存在。
“离家里太远了，我拒绝了。”祝予说道：“暂时还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陆砚成知道她说的这个家。
她自己家在北门，离北岸律师事务所还算近。
“就算我想做律师了，都会找一家家里附近的律所，好的律所很多。”
“而且。”她看着他，低声说道：“工作哪儿都能做，但陆砚成只有一个。”
“工作哪儿都能做，但陆砚成只有一个。”
祝予的这句话在陆砚成耳朵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父母吵架，离婚，再育。
他从小经历了太多次被抛下的瞬间。
但是此刻，她很坚定地选择了他。
祝予很坚定地选择了陆砚成。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陆砚成看着祝予，哑声开口：“祝予，你真会哄人。”
“我嘴甜着呢，要不要尝尝。”祝予说道。
“你觉得呢？”他凝着她，低声说道。
她慢慢往上，捉着陆砚成的唇轻轻吻着。
陆砚成闭眼，也和祝予吻着，唇舌交缠。
他手隔着纱轻轻捻着，祝予喘一口气，继续吻他酒后滚烫的唇瓣。
好一会儿之后，两个人才分开了双唇。
双唇分开，陆砚成垂眸，看着自己双手继续捻着。
果实已经熟透，颜色很鲜艳。
“宝宝送到老公嘴里来。”他视线移向她的脸说道。
祝予没懂。
他视线往下，看着他手捻着的那儿。
祝予：......
“喝了酒，不想动。”他说道。
祝予：......
门口的时候不是挺有力气的吗？
“乖。”他哄她道。
“......”
祝予慢慢再起身一点，看着位置差不多的时候，慢慢往下。
陆砚成看着到嘴边的东西，隔着纱轻轻地亲，再吮住。
“嗯......”祝予控制不了声音，因为他不仅在吃，手也在摩挲着。
“爽吗？”换边的时候，他问她。
祝予嗯嗯啊啊两声，低声：“爽......”
隔了纱又不隔纱，太久，祝予软得坚持不住，趴下去。
“要吗？”他问。
“要。”她诚实回答。
他侧抱过她，从抽屉里拿出来，撕开。
“老公......”“老公......”
很久了才结束。
在陆砚成还在吻她的时候，祝予就困得不行，睡觉。
陆砚成也困了，看了一眼那个好几次接吻都能睡着的人，关灯，抱着她睡觉。
夜晚，躁动的音响声，密林和山海的交汇处。
各色霓虹，挥舞的荧光棒，嘈杂引擎发动的声音，红色路障。
缠绕着夜色的雾气。
他坐在车里，冷着眼睛看着前方被暮色笼罩的世界。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在喧嚣和嘈杂的环境中，他看见一个女孩朝这边狂奔着。
长相稚嫩，长发，背着双肩包，太妹造型，气质却莫名干净。
她在这被黯淡路灯点缀的夜色里狂奔着，正看着他，不停摆着头，挥着手。
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口型很容易读出来，说的‘不要参加’。
倒计时开始，他转过头，专注在那倒数中。
计时结束，巨大的引擎声响，飞速略过眼前的夜景......
他的车远远甩开了后面的车。
他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他知道在那现场的都是些什么人，他在担心那个女孩的安危。
三更半夜，在那种环境中。
还有，她说的什么‘不要参加’。
前方黑暗中一个分岔路口，他开进了另一个车道，放弃了比赛......
“陆砚成，你没有继续往前开，太好了，那块地你赢了他们也不可能给你的......”女孩激动地对他说道。
——
一觉到闹钟响。
陆砚成睁眼，看见旁边那个人和平常一样习惯性地关了闹钟继续睡。
他是觉得她是厉害了，竟然能够悄无声息潜入他梦中改变曾经真实发生的事情了。
他手往上，用大拇指捻着，祝予瑟缩一下，有了感觉，转过身，找陆砚成接吻。
早餐的时候，陆砚成回忆起昨晚那个梦，那天发生的时候，祝予应该是在上大学。
陆砚成吃着早餐问祝予：“你有没有你大学时候的照片。”
他翻过她朋友圈，设置了一年可见，那些可见的朋友圈里都没有她的照片。
“有。”祝予回答。
她吃着饭，翻了翻手机，把照片给他看。
陆砚成接过祝予的手机看她的照片，脸和他梦里的祝予一模一样。
青涩，稚嫩，乖巧。
陆砚成把手机递回给祝予，感叹着人脑的厉害。
“怎么了？”祝予问。
“梦到你了昨晚。”他说道。
“应该是你大学时期，和你照片里几乎一模一样。”
“这么神奇吗。”祝予微微瞪了瞪眼睛。
陆砚成：“嗯。”
“你在梦里救了我。”他说道。
祝予愣了愣，在梦里还能救人的吗？
她好本事。
“怎么个救法？”祝予问。
“其实不算是梦，就是过往一些不怎么好的经历。”他回答。
“以前赛车的时候，的确遇到了一些危险。”陆砚成说道：“当时为了一块地，参加了一个野生赛车比赛，出了车祸，被人救了。”
“而昨晚的梦里，你进入了我的梦，让我不要参加那个比赛。”他看着她说道。
“什么车祸，没事吧？”祝予关切地问道。
陆砚成：“没什么事，很快就被人救了。”
祝予：“但是应该很痛。”
陆砚成看着她：“都过去了。”
周五晚上，祝予没有回自己家，和陆砚成一起过周末。
周六，祝予睡到了很晚才起起床，吃完早餐也不知道做了个什么，就又到了午餐时间。
“下午我要去一趟西郊，你一起去吗？”陆砚成问。
“下午没什么事，可以的。”祝予回。
陆砚成：“好。”
“是去西郊做什么呢？”吃了一口菜后，祝予问道。
“方老周末喜欢和家人在西郊聚会玩耍，这个周六，他们一家人因为一个孙子生日都在西郊聚会，邀请了爷爷，爷爷让我去给他送礼。”
“方老，就是我西郊想买了做赛车基地那块地的合伙人。”陆砚成解释道。
“哦~”祝予恍然大悟。
饭后，陆砚成便戴着墨镜开着车往西郊。
工作日之后的周末，坐着车去郊区度假，属实是一件极度舒适惬意的事情。
车上，祝予拍了一张自拍，往‘公主和她们的仆人’群里发。
原相机拍的照片里，风景甚好，祝予的wink明媚。
于橙：[啧啧，坐在豪车的副驾旅游去了？]
祝予回：[陪陆砚成工作ing。]
于橙：[你这‘陆砚成’是越叫越顺口了，什么时候改叫老公。]
祝予：[（白眼）反正不会叫你老公就对了。]
于橙：[嘿你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叫我一声老公试试。]
祝予：[（白眼）（白眼）（白眼）]
陆砚成侧头看祝予一眼，看见她在对着手机笑。
“在给谁发消息？”陆砚成问。
“于橙。”祝予回答。
陆砚成：“给她发自拍照吗？”
祝予：“嗯。”
陆砚成：“给我看看。”
祝予：“好。”
祝予把自己刚刚那张自拍照转发给陆砚成。
陆砚成点开看了一眼照片中明媚俏皮的祝予，点了保存。
“好看吗？”祝予问他。
陆砚成：“还行吧，没有本人好看。”
祝予愣了愣，所以，他算是在夸自己吗？
西郊不算远，四十分钟到达。
到达方老家，陆砚成送上了礼物便和他聊了起来。
方老没请几个人，大部分都是他的朋友，所以家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他的儿子媳妇和孙子。
很大的别墅，也是很大的家族。
祝予被方老的儿媳妇带着到处逛了逛，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打着游戏，一个小男孩便凑了过来，专心致志地看她打。
“你叫什么名字啊？”祝予看着小男孩甚是乖巧。
“我叫方牧。”男孩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祝予：“姐姐，你的游戏打得好好。”
“嘿嘿，一般啦。”祝予回答。
祝予等待陆砚成聊完的时间，小男孩便一直坐在祝予旁边看她打游戏。
方老看了一眼花园：“我这内向的小孙子好像很喜欢你太太。”
陆砚成看向祝予的方向，看见两个人和谐地沟通着。
和方老谈完，陆砚成和祝予一起在别墅周围闲逛。
到达二楼琴房，关上门，陆砚成把祝予抵在钢琴边，唇便落了下去。
祝予闭眼，回应他的吻。
安静的琴房有一缕阳光照进来，洒在热吻的两个人身上。
吻了良久，祝予才睁开了眼睛。
看着祝予，陆砚成又凑过去吻了一下她的唇才算结束。
两个人走到阳台边，陆砚成往下看，看见一个微微有些碍眼的人在和方老说着话。
江屹初不知道是不是不请自来，正在别墅院子里和方老聊着什么。
祝予也看到了那个人，觉得眼熟。
陆砚成不经意看向祝予，看见她表情带了点疑惑。
“怎么了？”他问。
“那个人，看着有点眼熟。”祝予看着江屹初回答。
“你见过他吗？”陆砚成问她。
祝予忽然想起来，那不是上次说她刮了他车那个人吗？
“想起来了。”祝予看向陆砚成说道：“上次那个人说我刮了他的车，实际上我的车根本没刮到他的车。”
“出了什么事？”陆砚成看向她：“怎么没和我说。”
“不是车祸。”祝予答：“只是停车的时候，他误会了，后来看了监控，不是我的车刮的他的车。”
“嗯。”陆砚成回答。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陆砚成问：“你们处理这种情况，没有加微信吗？”
“他最后是想加来着。”祝予顿了顿，低声说道。
陆砚成：“然后呢？”
祝予：“我说我有老公了，我老公不会希望我加陌生男人微信。”
“哦。”陆砚成眼眸动了动。
“他什么反应。”他又问。
“真要听吗？”祝予问。
陆砚成：“要。”
祝予：“他让我考虑换老公，然后我大概就是说，我老公比他帅比他有钱。”
“我不是想拿你炫耀，只是想怼他。”祝予解释道。
“说得挺好的。”陆砚成倒是心情不差的样子。
过了几秒，他补充道：“这人估计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不要和他有接触。”
祝予：“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