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详细介绍下？”姜毅不想了解这些，想问的是细节。
方淑华和方甲胄都笑了：“我们不是搞情报的，只是比较关注外界的大事件，有空闲的时候就简单了解了解，太详细的事情真不清楚。”
姜毅委婉地问道：“那妖灵皇宫近些年里有没有发生些特殊事情？”
“你指的是……”
“我也不清楚，你们有什么说什么吧，就近两三年的。”
“实在是无可奉告，妖灵皇宫距离我们地界并不是太遥远，但那里环境很特殊，几乎是封闭的，就像是自成世界，专属于御兽人的世界，他们很排外，寻常不会外出活动。就连何孟黎给何冥寻到幽冥虎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是在几年后才被外界查到。”
“你想问什么？”月玲珑忽然注意到姜毅话里有话。
“没什么。”姜毅没有再细致追问，还是将来有机会到妖灵皇宫控制地界转转，了解下情况。如果芽芽真跟那里有关系，查清楚，如果真没关系，也算了个心事。
“你如果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只要不是特别隐秘的事情，不会引起妖灵皇宫的反感，我们倒是可以帮忙查查。”
“哦？你们还能调查妖灵皇宫？”
“调查算不上，帮忙了解而已。别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商会！我们天武族跟很多商会之间都有联系，不同商会之间又会有联系，每个商会下面又有很多的商队。妖灵皇宫的自我封闭是相对的，每个势力都是如此，无论怎么骄傲、不管怎么光鲜，他们都会需要很多生活必需品，或是宝药灵果等等，自然就会跟各地商会做交易。”
姜毅恍然，生活层面是不可或缺的部分，就像是人体毛细血管，看似不起眼又不被关注不被在意，却有着重要的作用。
商会可以跟各方势力里最底层的服务群体打交道，如果相处关系不错，顺便可以打听下不轻不重的事情。
“就像你们赤枝牢笼，也是有特殊的商会进行服务。”
“你有什么想问的，我们可以帮忙了解了解，但周期方面会很长。”
姜毅想了想，还是算了，芽芽的事情并不着急，自己只是偶尔想到，也真不盼着芽芽跟妖灵皇宫有什么关联，自由自在无牵无挂更好。
“妖灵皇宫阵容很强，行事风格低调而凶狠，如果没有特别的仇怨，尽量少去招惹。”方甲胄委婉的提醒着，你已经惹了五界山，就不要再交恶妖灵皇宫了。
姜毅笑着挠头：“别把我想象的那么乖张，各种惹是生非。我其实从不主动惹事，只是来了事情绝不怕事。”
“这话没错，我们家姜毅从不主动惹事。”月玲珑揽着姜毅。
“我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方淑华莞尔微笑。
“别客气，有什么不当问的。”
“你们关系……”方淑华似笑非笑，她发现这俩人相处模式很有意思，相互关心又相互调笑，像姐弟吧，有时候又过分亲昵，像情侣吧，两人年龄貌似都太小。
“未婚夫妻。”月玲珑用力揽住姜毅，歪头娇笑：“有夫妻相吗？”
姜毅满脸郁闷，方家姐弟相视而笑。
正在这时候，别院有客人到访。
“姜公子好些了吗？”慕姗姗联袂慕云走进了房间，莲步款款，仪态妖娆。
“承蒙关心，恢复的不错。”姜毅面热心冷，这女人怎么又来了？不安好心。
月玲珑则招呼他们坐下，她真不知道赤枝牢笼里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慕姗姗差点那啥了姜毅，只知道那天正是她和慕云率先入场引发了罗樱等人的现身，不然还真镇不住五界山的队伍。
当然了，如果让她知道慕姗姗对姜毅图谋不轨过，现在的气氛恐怕不那么和谐，以月玲珑的性格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方家姐弟起身欢迎，对于赤枝牢笼里的人，他们始终有种敬畏之心，畏大于敬，不到万不得已真不想交恶，能相处自然要好好相处。
“我们姐弟过来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慕姗姗摇曳生姿地坐下，尽管带着面具，还是有种惊人的魅力由内而外的绽放。
“太客气了，暂时不需要。”姜毅看看慕姗姗，又看看气息大不同的慕云：“你境界突破了？”
“铁如血和庞青道也突破了，还有黑虎的秦炼！”慕云间接承认。
果然！姜毅深深看了他一眼，天赋不错嘛，真给他突破了。“可惜赵重和冷程没突破，不然不至于死的那么惨。”
慕云冷笑，嘴角勾着：“错了，他们突破到五品，会死得更惨。他们当天不知好歹的刺激了秦绝意，秦绝意绝不会放过他们，他们是灵媒四品，秦绝意亲自出手，他们如果是灵媒五品，会换由其他六枭子出手，总归一死。他们在灵媒四品境界稳固，还能做些反抗，如果新晋灵媒五品，境界不稳，面对六枭子里的灵媒五品，会更狼狈，而且到那时候面对灵媒五品的强敌，谁给他们复仇？你敢上吗？我看未必吧。”
说到这，慕云不轻不重哼笑，言语带着刺带着嘲：“他们因为你的干扰，没能完成突破，但又因为没完成突破，死后又由你完成复仇。你说，他们该谢你，还是该恨你？”
“因为姜毅他们没完成突破？这话说得怎么刺耳？他们在赤枝经历那场惨败应该会受启发，受到激励，更顺利突破才对。没完成突破那是他们自己的缘故，跟我家姜毅什么关系。”月玲珑很不喜欢这货说话的语气。而且……这慕云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怪怪的，止不住往她身上乱瞄。
“小子，你往哪看呢？”姜毅眯眼吹个口哨，语气脸色都不太和善，他也注意到了慕云的眼神。
“欣赏美好事物，人的本性。”慕云好歹收回看月玲珑的目光，这女孩越看越有味道，有种天生的轻灵感，只可惜归于风血堂，自己暂时碰不得。不过……他眼神转向了方淑华，暗道方家这姑娘似乎也很有韵味，端庄灵动型的。
以他多年阅女经验，这种女人一旦拿下，定会揭开另外的性格，味道相当美妙。
方淑华面色微冷，扫了眼慕云。她很清楚慕云是什么类型的灵术，夺阴！被他盯上的女人没几个好下场。
慕姗姗的眼神则没离开俊秀姜毅：“姜公子敢为赵重冷程得罪五界山，实在让我等佩服，年纪轻轻，就有英雄气概。”
“别恭维我，我可不想当什么英雄，英雄往往死的很惨。”姜毅有种预感，慕姗姗肯定有什么事。
“总归我很欣赏，足够了。当天那件事发生后，我们跟罗樱秦炼商量了下，五界山不会轻易罢休，势必会在某个时期展开报复，我们赤枝牢笼的人应该联起手来，互帮互助。姜公子把赤枝牢笼的名声打出去了，我们于己于人都应尽量维护。你们说呢？”
月玲珑点头：“既然你们有心，我们愿意相互帮助。”
姜毅反问：“你们怎么不找铁如血和庞青道联合？他们应该比我们更强。”
“他们性格孤僻，自视极高，不会轻易跟我们配合，与其争取不切实际的力量，不如把握能够信任的力量。”慕姗姗稍稍咬重信任二字，要争取到姜毅的好感，打好基础，这样才方便自己后期下手。
这娘们看我眼神不正，肯定不安好心！姜毅心里加个小心，表面上勉为其难的点头：“也好，多个朋友多个照应。”
好好地一场探视，在两姐弟独特的眼神注视下变了味道，怪怪的让人不舒服。
“那就这么决定了，翡翠海开启前，我们会尽量站在你们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翡翠海开启后，我们双方也要相互帮助，共同度过前期最艰难的混战适应阶段。”慕姗姗起身，顺便向着方家姐弟颔首。
“我们告辞了！”慕云起身，再次瞥了眼月玲珑和方淑华，两种不同风格的绝品女子，看得他心动心热。
“你先等等，就你。”姜毅指了指慕云。
“姜公子有什么吩咐？”慕云淡笑着回头，可脑袋虽然转过来朝向姜毅，眼神却飘向姜毅身边的月玲珑。
姜毅慢慢从床上下来，盯着慕云的眼睛：“你出生的时候带着残疾滚出来的。”
慕云笑容不减，眼神微冷：“不太懂姜公子的意思。”
“你眼珠子天生残疾，斜眼？老子我在这坐着，你往哪里瞄？”姜毅语气微微提升，右手已经扣在了腰间，缓慢而有力的握紧重锤。
“呵呵，小小年纪会吃醋了啊。你跟我姐同池沐浴，我怎么没找你算账？你扒光衣服趴在我姐怀里，我怎么就没反感？姜公子，做人心胸要开阔，不要太狭隘。看两眼而已，又没真上手。”
“放你屁。”姜毅招出重锤，呼啸着砸了过去。
慕云身若惊虹，翩然后撤，轻易避开重锤轰炸。
“滚！”姜毅招手，重锤嘭的声回到手里。